,瞬间惊叫道,“翠浓姐姐,这桃花竟然是真的!”
翠浓顿觉纳罕,扯了一根桃花枝放在鼻端轻嗅,顿觉沁人心脾,芳香肺腑,索xìng扯开嗓子朗笑道,“小姐,奴婢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子。”
灵珑含笑点头,慵懒地靠在岩石上小憩。她接连几日不曾安枕,这一闭眼,不小心便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灵珑悠然转醒,但见冰儿和翠浓还在阵法里转悠,顿时有些惊吓,连忙将阵眼拿开,随即起身迎了上去。
冰儿和翠浓正在桃花树下嬉闹,可转眼间,桃花不见了,花瓣雨也没有了,只余脸上火辣辣地疼。
灵珑忍不住捂脸,歉然开口道,“两位姐姐,珑儿睡着了,且快些回梅兰阁涂抹些yào膏吧。”
冰儿将小手附着在脸颊上,顿时疼得直咧嘴,yù哭无泪道,“小姐,为什么会这样?冰儿明明躲在桃树下的。”
灵珑哭丧着小脸,讷讷开口道,“那啥,冰儿姐姐,阵法里是桃树下,阵法外却是在太阳底下的,所以……”
翠浓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灵珑的额头,摇头叹息道,“所以,咱们还是快些回去抹yào吧”,说罢,一手拎着冰儿,一手拽着灵珑,急匆匆地朝着梅兰阁而去。
桃花阵成功了,灵珑少不得欢喜。可是她知道,这桃花阵不过是入门阵法,若想习得精妙,却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
灵珑将那些鬼魅头像一一在脑海里过滤,最后却不得不深深地摇头,将视线落在了眼前的画作上。
这画作是御画坊绘制的十八罗汉图,宽一米,长十米,笔触虽清浅朴素,却将每位罗汉的神态描摹得栩栩如生。
灵珑将画作缓缓展开,依次拜膜而去,最后却将视线定格在了举钵罗汉身上。这举钵罗汉名曰迦诺迦跋厘隋阁,是一位托化缘的行者。
灵珑看着迦诺迦跋厘隋阁分明潦倒却虔诚慈悲的笑容,瞬间打动了心神,隐约间明白了长公主口中的缘相之说。
灵珑摇头失笑,倒将旁的画品弃开,专门盯着那举钵罗汉研究,约莫一个时辰后,才用砚台将墨色晕开,执起狼毫笔落在了画纸上。
夜,寂静无声,敞开的窗户却隐隐吹进来丝丝凉风,难得惬意舒爽。
灵珑穿着里衣执笔作画,一勾一挑,一晕一色,皆神情专注、一气呵成。奈何边边角角繁琐细致,直至三更天时,举钵罗汉的画像只完成了一张侧脸和一个圆钵,画纸却散落了三十余张。
灵珑将画纸捡拾起来,按照心中所想细细拼接,一道皱纹,一缕胡须皆细致入微,迦诺迦跋厘隋阁竟似活了起来,慈眉善目地对她微笑。
灵珑满意地颔首,疲惫地伸了伸懒腰,歪在榻上沉沉睡了过去。
连续十余日,灵珑皆置身在书房里作画,身量虽又添纤细之貌,精气神儿却十足的充沛。
这一日,灵珑带着冰儿、翠浓去紫萱宫jiāo差,容妃倒也罢了,期间探望过几次,倒并不吃惊,倒是长公主见了灵珑那般纤瘦,忍不住凝眉道,“你这孩子,本公主虽嘱咐你用些心思,你也无须这般用心啊。瞧瞧这般的身段,倒叫本公主如何向古姐姐jiāo代。”
灵珑羞涩地挠了挠头,讷讷开口道,“不关长公主的事儿,臣女虽说让长公主找大能之人另外绘制。可臣女好胜,到底不想输了阵势,难免失了些分寸。不过,长公主莫要忧心,待会臣女在容妃娘娘这里多喝碗汤羹,明日一准便圆润了。”
长公主摇头失笑,容妃却朗笑出声道,“瞅瞅这孩子,分明是馋汤膳了,这般累了心神,倒是可怜见的。也罢,今日那一钵子野山参乌鸡汤,倒净与你吃,连缨儿也不准碰的。”
灵珑屈膝道谢,朝着长公主开口道,“长公主,臣女作得是举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