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想起柳诗涵当初在西北湖时的建议,这会子觉得越发可行了。她朝乾帝拜服谢恩,悄悄退到了座位上。
有了灵珑这份寿礼,旁人的寿礼便都失了风采。
太子想着那好容易寻来的白雎鸟,忍不住抬眼看了看灵珑,父皇对她,是越来越喜欢了。
众人皆回了座位,墨连玦却朝着乾帝拱手道,“父皇,儿子听苏夫人说,除了相府嫡女的画,太傅府嫡女的诗也是一绝,今日看了灵小姐的画,儿子亦想看一看路小姐的诗,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乾帝正与容妃jiāo谈,听了墨连玦的话忍不住挑眉,“哦?似乎上次听皇后提起过,路嫣然诗才绝艳,欣赏一下也未尝不可。”
墨连漓从席间起身,亦朝着乾帝拱手道,“父皇,灵小姐这画不过用了半个时辰,想来作诗会越发容易,一刻钟倒也尽够了。”
路嫣然听了乾帝的话早已浑身僵硬,这会子听了墨连漓那一刻钟的限制,竟是冰寒的发抖起来。完了,完了,她不会作诗,莫说一刻钟,就是给她一个时辰,她也作不出啊。
路太傅微垂着背出列躬身,朝着乾帝行礼道,“皇上,嫣然今日身子不适,您看是否可以改日再作?”
“改日?”乾帝立时沉了脸色,也不说话,只靠在椅背上看着路太傅。
路太傅不敢抬眼,却知乾帝的眼神有多狠厉。可他此举实属无奈,本以为路嫣然好不容易一鸣惊人,这才将诗作拿到翰林院大肆宣扬。可直到乾帝点名让路嫣然作诗,他才被路夫人遣来的丫鬟告知,原来那诗作竟是抄袭的,且那被抄袭之人,不是旁人,竟是刚被众人称赞,且得了皇帝赏赐之人。他顿时吓得慌了手脚,可看着嫡孙女小脸发白,到底不忍心,不得不出来救场。
席间无比安静,庆亲王妃却朗笑出声道,“太傅,您心疼孙女咱们自能体会,可皇上这会子要听诗,说不得还得麻烦路小姐坚持一会子。左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想来路小姐盛装出席,本也不打算提前离场,到底不在乎这一刻钟的功夫才是。”
众人听见庆亲王妃这话,不由朝着路嫣然打量起来,只见她内穿云雁细锦衣,外披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头上竟还梳妆着飞天盘桓发髻,戴了整套的黄金雕丝画头面,虽比不上宫里的小主们贵气,却将公主郡主们皆比了下去。
命fù们咋舌,这般招摇的装扮,可真真不像身子不适的样子。
路嫣然咬着下唇,头儿也不敢抬。她是未来太子妃,在妆容上自然要压上旁人一头,可这会子被众人盯着看,却顿时觉得如坐针毡。
长亭侯夫人本就爱凑热闹,这会子庆亲王妃说话了,少不得摇着帕子道,“啧啧,瞧瞧路小姐小脸惨白,估摸着是真的身子不适,不若赶紧作完了诗回去休息。路小姐诗才绝艳,想来即使身子不适,发挥个七八成的水平倒也尽够了,就莫要耽搁了,仔细真受了风寒。”
路太傅骑虎难下,想开口却不敢,不开口又怕路嫣然丢了脸面,只得站在中央弓着身子等圣意。
墨连玦从席间行至列前,朝着乾帝拱手道,“父皇,可要准备画架?”
乾帝挑眉,接着便颔首道,“康汉!”
康汉躬身离去,没一会儿功夫便搬来了画架,却不是一个,竟是两个。
乾帝朝着康汉抬眼,康汉却看了眼庆亲王妃的方向。
庆亲王妃微微屈膝行礼道,“皇兄,臣妾外甥女平日里也爱作诗,不若让她也试一试可好?”
乾帝皱眉,庆亲王妃连忙解释道,“皇兄,臣妾与灵相夫人十年前便是异xìng姐妹,臣妾那外甥女可不就是灵珑丫头么!”
乾帝瞬间展颜,朝着灵珑挥手道,“灵珑丫头,你来。朕只知道你会对弈,会作画,未曾想到还会作诗,你便与路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