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倒也罢了,朝着梅行武拱拱手,背着yào箱子离开了。
梅行武看着苏生离开,忍不住摸着下巴浅笑。
易安堂是什么地方,是名门高府治病求医的地方。不出三日,镇国公世子得隐晦之病,二少爷求医问yào,衣不解带侍疾兄长的事儿,便会传遍整个京都。这比他整日在西角门当差有用的多。何况,他轻松完成了太子表哥的嘱托,得到重用指日可待。至于那刑部侍郎,哼,他真有些看不上眼。
苏生刚刚远离镇国公府的大门,便被一只强壮的手臂揽到了高头大马上。
他心惊ròu跳般地揽紧了怀里的yào箱子,忍不住骂道,“臭小子,你轻点儿,可怜我一把老骨头,还得经受你这般折腾。”
阿武不理会苏生的嚷嚷,双手揽在他的腰间,双腿夹紧马肚子,不消一刻钟便到达了易安堂门口。
苏生被阿武抱下马背,才趔趄着站稳,便提着yào箱嘱咐道,“阿武,记得让老九付诊金,老夫开得是yào铺,又不是救济堂,哪里有看了大夫不付钱的理儿。”
阿武挠挠头,开口道,“苏大夫,你方才不是收了那梅二少五十两银子吗,您连yào都没开,五十两银子尽够了。不如,诊金就下次再付吧?”
苏生横眉怒目道,“呸,五十两,若不是老九那孩子求着老夫,就是五万两银子,老夫也不去。再说了,是老夫不给那梅世子开yào吗,是你们家王爷不许老夫开yào。还说什么喝蜂蜜水润肠,去他的润肠,好人喝了那是润肠,给上吐下泻的病人喝,啧啧,亏得他想出此番yīn损的法子。你回去告诉他,若不付诊金,日后就莫要登老夫的门,哼,老夫悬壶济世,哪里能这般偷摸行事。”
阿武见苏生絮絮叨叨不肯罢休的样子,皱皱眉,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递给苏生道,“喏,苏大夫,残局。”
苏生将宣纸夺到手里,立马展开来看,只见那纸张上绘着一副标注黑白棋子的残局,竟比上次的玄天残局还要复杂。他立即眉开眼笑,却忍不住朝着阿武骂道,“臭小子,有诊金为何不早拿出来,得了老夫的责骂,果真那么舒坦吗?”
阿武一板一眼道,“王爷jiāo代了,若您不提,便不许给;若提了不闹,便许了下次再给;若不依不饶,便将这残局送出去,堵您的嘴。”
苏生登时傻眼,提起yào箱便朝阿武砸过去,阿武侧身躲过,夹紧马肚子扬长而去。
苏生虽鹤发须眉,力气却着实不小,竟将那yào箱子扔到了对面的街道上。奈何阿武骑马奔走,他只能吃着尘土将那箱子捡了回来。
“哼,看在残局的份上,老夫不跟黄毛小子计较”。
苏生嘟嘟囔囔地说完,揣着残局屁颠屁颠地回了易安堂。
靖王府,西后院。
墨连玦用青铜长剑轻轻一格,那原本要刺向胸膛的袖剑,立时便偏移了方向,朝着右后方的石柱直直的刺去。
墨世钧眼神一闪,强势将袖剑收回,脚跟旋转后退,堪堪停在离石柱不足一尺的距离。他心中暗道一声好险,忍不住拭了拭额际滑落的汗水。
墨连玦见墨世钧反应机敏,默默点头,却见阿武旋身而下,稳稳地停在院落正中,抱拳行礼道,“王爷,办好了!”
墨连玦颔首,将长剑丢给颜鹤,抬脚便朝凉亭而去。
墨世钧眼见阿武有些狼狈,本打算拍拍小伙子的肩膀以示鼓励。毕竟押运梅行文可是件苦差事,可他方抬起了右手,眼前却只剩下阿武那潇洒利落的背影。
墨世钧摇头失笑,九哥带出来的人果然有xìng格,臭脸冷面不说,还带着股子莫名的傲气。
凉亭内袅袅地冒着茶烟,墨连玦在颜鹤的伺候下净了面,举着茶盏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