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入上书房读书的事儿。您也知道,大哥家本是武将出身,于读书之事并不热诚,没成想也要跟着去上书房。臣妾便想着,这上书房的门槛许是没有那么高,你看灵珑入宫这事儿……”
杨玉燕是管家人,自然知道丞相府的家底。这些年她苦心经营,铺子赚了不少钱,背着灵翰霆也收了不少礼。可这些个东西她都要留着给灵紫凝做嫁妆,给灵舒翰谋前程,并没打算分给古家母女一分一毫。
这会子眼看着灵珑要入宫,使银子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可皇宫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个撒了银钱连个响声也听不着的地方啊。旁的不说,且说这置装费便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若是灵紫凝进宫,杨玉燕倒还能帮着打点打点,毕竟灵紫凝眼看着要出嫁,若能在宫里搭上些关系,日后也能多份指望。
可进宫的偏偏是灵珑,杨玉燕立马便提高了警惕,她万不能让那小贱货动了自个儿的银子,这才是她忍着羞臊留在厅里的原因。要不然,凭她将军府嫡小姐的出身,还能把个不得宠的公主放在眼里不成。
方才灵翰霆找古灵儿说话,提起灵珑进宫之事,杨玉燕经营惯了,哪里不懂灵翰霆的意思,这才使幺蛾子撵走了古灵儿。
哼,若说这相府里,最了解古灵儿的便是她杨玉燕。她用不着使计策,只要那样美美地站着,便能把古灵儿膈应走,谁叫她是个明明不得宠却硬要装清高的主儿呢。
这不,古灵儿果然走了。
下一步,她便要将灵珑进宫的成本压缩到最低限度,看那小蹄子如何兴风作浪,如何在杀人不吐骨头的宫廷内出头。
杨玉燕美滋滋地打着如意算盘,捏着灵翰霆肩膀的小手越发绵柔了。
灵翰霆听了杨玉燕的话,不由地睁开眼,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杨玉燕使劲地朝灵紫凝使眼色,差点把那本就不太大的眼珠子挤出来。
灵紫凝虽不开心,可到底也不想让灵珑如意,这才嚼着点心嘟囔道,“可不是,除了舅舅家的志远哥哥,还有尚书府的千金,长亭侯府的公子,倒是真有不少人呢。可惜凝儿是庶出,若非如此,凝儿定能和妹妹一同入宫,还能照看一二。可圣旨上只有妹妹一人,即便凝儿想要护妹妹周全,也是不能的。”
灵翰霆见灵紫凝说话行事终于得体了些,慈眉善目地点了点头。
灵紫凝得了父亲赞赏,自然开心,忍不住朝杨玉燕扬了扬下巴。
灵翰霆看着娘俩眉来眼去,收敛了笑容,默不作声地闭上了眼睛。
人的本xìng便是如此了,即便旁人教得再好,也不过是鹦鹉学舌,眨眼的功夫便恢复本xìng了。
杨玉燕自以为她和灵紫凝的话起了作用,朝着灵紫凝的方向重重点了点头,娘俩自意yín着灵珑狼狈回府的那一日。
灵翰霆虽闭着眼,却将一切尽收眼底,可他从来没心思管这些内院之事,却将那圣旨的内容反反复复在脑子里过。
皇上恩准臣子臣女入读上书房的先例不是没有,可范围却从来没有这么广。他叹口气,皇上的算计,怕是越来越深沉了。
却说灵珑携了墨连画回璃园,不曾回屋,倒是直奔后山而去。
墨连缨果然还在和红豆对峙,眼泪鼻子流了满脸,却硬是坚持着不肯眨眼睛。
彩月和明月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上前。
灵珑有些惊吓地顿住脚步,暗道墨连缨的意志力果然够惊人。
墨连画却忍不住捂脸。她带墨连缨出门时,可没曾想过会有这一幕。在宫里的时候,墨连缨便见天地和猫儿、狗儿、蟋蟀、鸟儿较劲,这会子又赖上条小狐狸,再这样下去,怕是比她沉迷棋局还要魔怔了。
墨连画用手肘拐了拐灵珑,朝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