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把司徒芸送到司徒家,把她交给外家的人后,就准备去见主席,不过,就在他转身要走时司徒芸的反应,让他有些意外。
“小锦!”
唐锦转头看向司徒芸。
司徒芸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走近唐锦,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抚了抚并不存在的褶皱,抬眼注视着儿子,司徒芸的眼中满是歉疚与惨淡凄惶过了几秒钟,司徒芸有些尴尬地在儿子疑惑的目光里放下了手,不过,最后,她还是轻声嘱咐了一声:“还记得妈妈以前说过的话吗?”
唐锦的眉尖动了动。
看着唐锦,司徒芸的目光闪了闪,“小锦,一切,以你的生命为重。”
开车的唐家子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闭目靠在椅背上养神的族长,又很快把目光收了回来,族长这是累了,他的车,可得开得更平稳一些才行。
坐在车后座,唐锦脑中回忆着在军博时黑袍卫沌所有的言行,又推敲了一番自己当时的应对,确定自己没应下什么不该应下的,又把待会与主席见面时的说辞在心里大致打了个腹稿后,心神便不自觉地转到了温妮身上——那傻小丫,现在还好吧?
“一切,以你的生命为重!”
母亲临别时的话,突然跳了出来,唐锦的眉尖跳了跳,而后,沉入了更深的思绪
主席府坻
风主席听完唐锦的汇报,脸上没有愤怒,却有掩不住的凝重。
唐锦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不是落在久久沉思不语的风主席身上,而是一直看着对面的发小李大治,李大治小心地看了一眼风主席,然后继续努力而隐蔽地冲着唐锦抹脖子瞪眼地递眼色,可惜唐锦只是看着他,却什么也没表示,这样完全不合作的唐锦,让李大治脸上的肌肉几乎无法立瞳它们在脸上原有的位置,眼见随时准备着偏移。
“大治。”
一声没有任何起伏的轻唤,却让李大治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僵在了当地,他嘎嘎地转动头颅,冲风主席嘿嘿赔笑了一声:“姑爷爷,我什么也没干。”
风主席抬眼看了这个侄孙一眼,“小唐很忙,你不要总是拿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去麻烦他。”
李大治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似乎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没吱声,只无奈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像被晒蔫儿了的花儿一样搭拉着脑袋窝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大治的样子只是让风主席摇了摇头,然后,他的目光就移到了唐锦身上:“小唐,他提出的要求,都应下来。”
唐锦有些意外地看着风主席:“主席,卫沌的实力要是在秘境里再次得到提升”
十分清楚唐锦想要说什么,风主席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不是说了,那个魔族称他为变异娲人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唐锦的眼神一凛,而后后背上便出了一层薄汗,微低头,唐锦恭谨地表示:“主席,我明白了。”
风主席看了唐锦一眼,点了点头:“如果卫沌大将还活着,他的年龄今年应该是一百三十七岁,这人啊,是越老才会越明白生命的可贵,五十年停滞不前,想来,他也确实该急了。”
看唐锦明显并不是很明白,风主席又加了一句:“你虽然也经历了一些生死搏杀,但是,整个生命状态都处于上升期的你,不会明白那种心神c血气c肉/体日渐衰竭,不可扼止地走向死亡时多么可怕。不是亲身体会,也没人能真正知道那种眼见自己的生命慢慢消逝却无能为力是怎样让人心志摧折的”
“姑爷爷,你是说卫沌在怕死吗?”李大治惊讶地看着风主席:“他不是有名的铁血将军吗?多少年血雨腥风里闯过,他居然还会怕死吗?姑爷爷,您说的是别人吧?”
“卫沌是人。”
风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