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一夜之间,博衍似乎长大了,清竹红了眼眶,最终无声地叹息,离开了天牢。
博衍安安静静地坐了一夜,兔兔都在他怀里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有人压着博衍出去,兔兔才被惊醒。
在去往刑场的路上,博衍把兔兔放了,兔兔奋力扒着他的衣服,奈何手短脚短的,根本扒不住,只能滚落到地上,怔怔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
等他迈着小短腿赶到刑场的时候,博衍已经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先是被废除灵根,然后再处以极刑,博衍从来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疼痛,声嘶力竭,浑身血ròu模糊,现在气息微弱,连喊都喊不出来。
清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啊……
“住手!”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掌门!”
“师弟,养不教,父之过,博衍变成这样是我的过错……他毕竟是我的孩子,如今他也废了,我辞去掌门一职,求师弟留他一命,我会带他离开,永远不再踏足衡山。”
“师兄,你这是何苦……”清松和清竹一向是感情不错的,他针对的只是博衍,不是清竹,“师兄,这样值得吗?”
“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清竹想起昨晚的博衍,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博衍面前抬头看着清竹,他神色疲惫,双鬓间有不少白发。记忆中的老爹不是这样的,他的老爹应该是意气风发,即使自己法术不好,也会很骄傲地向别人介绍,他有一个乖巧听话又懂事的孩子。
“不需要……”博衍虚弱地开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在场的各位都并非凡人,他相信所有人都能听到,“人,是我杀的……他冲撞我……所以……我杀了他……”
“我不需要……同情……”每说几个字,博衍都要喘几口气,“杀了……我……”
“你看师兄,你的好意他根本不领情。”
“师弟,我心意已决。”清竹也是累了,身心疲惫,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他一命,以后……他也无能为力了。
双方一时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清松松了口,“算了,师兄你不用辞去掌门之位,我可以留他一命。不过要把他流放到世间,永远不得踏入衡山一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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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博雅在青门里头,一直有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可是邪极宗难缠,他不得不在这里多留几天,支援同门。
“师父,吃饭了。”既明端着饭菜进来,打断了博雅的思路。
其实博雅早已辟谷,不吃也罢,只是博衍不行,博雅一直都陪着他吃饭,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既明,这两天……衡山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没有啊,衡山那边并无消息。”既明低着头恭敬地回答,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博雅也就让他先退下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消息是有的。前两天有个弟子来报,说博衍出了点事,让博雅立刻回去,刚好被既明碰到了,就让他代为传达,可是既明并没有告诉博雅。
等到午饭过后,房门敲响,青门的首席弟子显荣过来通知博雅到大殿商讨事宜。
这一世的显荣并不是上一世的那个人,博雅把他的家底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和邪极宗相关的证据。原本,上一世的显荣不叫这个名字,也是借了这个人的身份混进来的,这一世,恐怕是产生了一系列的变故。
暗处的敌人更加难缠,博雅在邪极宗混迹多年,清楚邪极宗的作风,必定在各门各派都安chā的眼线,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失踪多年的流光珠。
流光珠是历代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