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正是愈合的时候,一牵扯,都是在把新长好的ròu撕扯开,方止谦喘息着,没有一会功夫,汗就湿透了上衣,紧紧贴在身上。
“婉婉······”他想去找她,把她抱在怀里。
犹记得二十岁出头,正是癫狂放肆的年纪。不知道多少次在雷雨的晚上,他冒雨潜入戒备森严的谢宅,浑身湿淋淋站在谢世婉面前。
“你怎么······”谢世婉开始时惊讶地要命,到了后来,每个雷雨天等着方止谦翻窗进来成了一种期待。
她甚至早就备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浑身冰凉的他拥进自己暖好的被子里。没过一会,男人的身子就滚烫起来,他用双手捂住谢世婉的耳朵,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凌晨四点,趁天未亮他再照原路溜走。
这样猖狂的,不要命的爱情,怎会轻易被抹掉?
方止谦撑在床边,试了几次,才拉开柜子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应急的胃yào和止痛yào。他伸手去拿,忽然胃部一阵痉挛,他忍不住痛哼一声,手臂用不上力气,竟带着整个抽屉从柜子里滑出来,“哗啦”地掉了一地。
胃yào滚在地上,他想去捡,然而连这么轻而易举的动作都变得艰难,体位变低,方止谦一阵眩晕,紧接着天旋地转,是腰上尖锐的刺痛让他清醒,这才发现,他整个人已经裹着厚被子摔在地上。
疼的麻木,无法动弹。那干脆,就不起来了。
方止谦把身上软绵绵的鹅绒被扯下来扔到一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目光空洞。有时候就是这样,人杀的多了,就不怕了,疼到极点,也就麻木了。
直到推门的声音,延迟几秒传达到方止谦的大脑,他把头转过去,看见一双白而纤细的小腿。
他想说话,张口却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血从喉咙里涌出来,他按着胸口生生压了下去。
方止谦不想这么狼狈,可无法,他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或者根本就是梦,什么时候换作她在雷雨天里来找他?
“方止谦······”谢世婉跪在地上,她确实被吓到了。
上官文说,现在谢世婉不能受到刺激,否则身体上会有强烈的反应,例如头疼眩晕。可此时谢世婉的心惊足以让她清醒,即使头嗡嗡地疼,她也没有意识到。
“你怎么了,是要yào吗?”谢世婉的手在地上乱摸,瓶身上没有文字,是按照颜□□分的,“哪一瓶?”
“黑色。”这时方止谦已经平稳下来,他被谢世婉扶起来,靠在她臂弯上,像梦一样,连疼痛都变得不真实。
谢世婉颤颤巍巍地拧开yào瓶,把yào片倒在手心,喂给方止谦。她四处找水,目光扫过床头,不禁一顿。
——她看见了那头象牙雕成的狼,高昂着头颅,站在月色皎皎的荒原上。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的章节都做了修改,自此之后大约能保证日更,希望各位有缘的姑娘多捧场,提一提意见,拜谢
☆、患得患失
雨拍打玻璃,洗刷着黑暗,院落里那几棵精心修建过的景观树在雨中摇晃着枝叶。时间就好似停在屋脊上的雨滴,刹那间流淌过去。
一晚上的折腾,谢世婉看见那个富富态态、一脸和气的上官医生一连用注shè器扎进方止谦的静脉和绷紧的肌ròu。到了凌晨三点多,雨渐停,方止谦才彻彻底底昏睡过去。松了口气,上官文如释重负地扶了扶他的黑色树脂框眼镜。
缓了片刻,上官文把吊瓶的针头□□方止谦的手背,谢世婉看见那静脉凸起的手背上已经青紫一片,到处都是针孔。她想找块热毛巾帮他揉那片淤青,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他牢牢攥住,根本动弹不得。
她把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