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没有说完,夕雪的手心捏住那枚针直朝大鹰的眼睛刺去,她不想这么狠dú,但这枚针那么细,要给人造成晕厥的伤害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或许,如果她速度够快,能刺瞎大鹰一只眼睛,或者转移大鹰的注意力,萧默澶应该就能用手铐击晕大鹰吧。
至于上面是否还有其他人,二鹰是否立刻会回来,都不是现在,她能去顾及的。
因为,一个顾及,一个犹豫,错失的,就是先机。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大鹰的反应是这样的迅猛,劈手夺过她的针,一个巴掌将她掀翻在地,紧跟着,在萧默澶起身时,已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刀。
“妈的,想刺老子?老子这就让你见红。”
那柄刀眼看要砍到夕雪的身上,而夕雪被他扇到墙壁那,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再退。
眼看那刀就要砍来,她避无可避,可,没有意想中的疼痛,却能听到刀劈入身体的声音。
她的眼前一暗,能看到的,是萧默澶挡在了她的身前,那刀,深深地劈入了萧默澶的身体。
萧默澶?
萧默澶!
而下一秒钟,萧默澶反手握住那把刀刃,赤手从大鹰手中夺过刀,只见银光一闪,大鹰闷吭一声,倒了下去。
“你没事吧?”萧默澶看了一眼怀里的夕雪,夕雪的眼睛能看到的,是此刻,萧默澶眼底,真真切切对她的关切。
她摇头,除了摇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下意识手环住萧默澶,他的身子却在这时稍避了一避,而她的指尖已能觉到一手的黏腻。
是鲜血。
她不知道那一刀砍得有多深,只知道萧默澶把她的手拉开,她的手上都沾满了他手心的鲜血。
现在,素来淡定自若的他,语音是急促的:
“快走。”
是,必须得快走,虽然大鹰暂时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可,离开的二鹰却可能随时会回来。
“我扶你。”夕雪不再去碰触他背上的伤口,只用力扶起他,朝绳梯上走去。
现在的情况,应该是绳梯上未必有人,否则,下面刚才那些动静,不可能不惊动上面的人,所以,他们要趁着这个机会赶紧上去。
但即便是这样,夕雪还是提起那把刀,像大鹰那样,围在腰际,抢先爬上绳梯。
上面是一间贫瘠的民居,一如先前预料的那样,民居内是空无一人的,只放着简陋的床和桌子,但,门紧锁着,四面也没有一扇窗,只有屋顶有一个类似通风的口子。
此刻,并没有多少时间再让她打量周围的环境,她迅速弯下身子,想去拉萧默澶,他却已经扶着绳梯爬了上来,瞧见她伸在半空有些尴尬的手,他的唇边,这一次清晰地映现出一抹弧度:
“我没那么虚弱。”
话这么说,可,从他爬上来后,地上淌下的鲜血来看,怎么会不虚弱呢?
她没有犹豫,撕开自己的一条裙摆,在他将长袍复穿好时,简单快速地包扎了一下他的背部的伤口和手上的伤口,他没有拒绝,只是神情有些焦灼,毕竟,如果不包扎离开,一路行去,地上留下的血无疑就会泄露他们的行踪。
而包扎的这段时间内,万一二鹰或者其他绑匪进来,形式是不妙的。
幸好,包扎完,小屋周围还是安静的。
因为形式紧迫,如果从屋顶的出口出去,无疑是费时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锁着的门出去。
夕雪拿出项链,没几下,这扇门锁就被她挑开了,屋舍外面,围了零落的篱笆,显然是废弃很久的民居,因为地处在沙漠。
是的,沙漠。
从这里望出去,只能看到旁边有些许的绿荫,其余,则是一望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