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稍一用力,粉丝便被夹为两段:
“有,如果放弃一切,能够让有些事回到开始那样,我会选择放弃。就如同,假如这粉丝是我珍视的东西,我会为了让它恢复如初的样子,去放弃。”
“有时候未必恢复如初就是好的。”皇甫奕黯然地说出这一句。
“阿奕,到底怎么了?”百里楠从这句话里,终能听出些什么。
“没什么,难得在外面用这些食物,果然是不错的。”皇甫奕擦了下唇,起身。
“阿奕,婚礼那天,她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百里楠凝定皇甫奕,还是提了这件事。
“我知道。我也知道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那张信笺是别人的伪造,只是,气头上——”
是的,当时,他看到那张信笺,信笺的背景纸勾勒着淡淡的心型,抬头写着楠,落笔却是一个雪字,内容是说在咖啡厅等百里楠,有些话想了许久,还是想和他说时,他是气极的。
其实,静下心来想,以夕雪那种个xìng,分明是不喜置身是非的人,又怎会在那一天,写出那一封信,无论目的是什么,为了百里楠,或者故意气他,都不是她该做的。
更何况,百里楠和夕雪在后来相见时的眼神和动作,已然再次让他确定了,不过是别人的算计。
算计的人,使这种拙劣的伎俩,只源于,不熟悉夕雪,也不熟悉百里楠。
哪怕,公众场合,他和百里楠的关系并不见得有多深,可,他和百里楠之间自读书开始,就是惺惺相惜。一直到,百里楠被百里彦送到国外读书,这么多年淡如水的相jiāo,情谊是放在那,不会变的。
“这么容易被人气到,一点都不像你。夕雪对你很重要,是吗?”问出这句话,莫名,他的语意做不到坦然。
难道,真的动了感情?
而不是怜悯,或者因为相像吗?
他说不上来,或许,彼时他说的,他做的,真的是由心而发。
“都不重要了。”皇甫奕决绝地说完这句话,返身走出这家小店。
人世中,冥冥间,会有很多巧合,有些巧合,会对今后都产生深远的影响。
譬如,和百里楠巧合地相遇在这家小店,寥寥数语,让他下定一个决心。
走出小店,沪城的冬日,即便在霓虹璀璨下,仍是萧瑟的寒冷。
在这份寒冷中,明蓝怯生生地抵在电线杆上:
“我真的没钱,我的钱都给你们了……”
“没钱?没钱你怎么不去上班啊,啊。”一群小地痞模样的人逼近她。
“我……我……”明蓝支吾地说不出话。
“别我我我,爷没空等你,给爷现在就回去上班,走!”
小地痞才要拽住明蓝的手,横刺里,却伸来另一只手,隔开了地痞的脏手:
“她欠你们多少钱?”
是百里楠,他气定神闲站在那,隔开地痞的手后,将明蓝挡在身后。
“哟,怪不得不去上班,原来是钓到了凯子。”
“多少钱?”
“好说,本金五万,利滚利,再算上欠了这么多天,就收你一百万吧。”
“哪有这么多啊,昨天还说才三十万呢。”明蓝在百里楠的身后不服气地嘟囔道。
“怎么?昨天到今天有二十四小时呢,每个小时翻一倍,你自己算算,一百万还算是给这位少爷面子,打了折呢。”
“哦,给我面子?那不知道我这面子是否能延到明天还钱呢?”
“什么——”为首那名小地痞觉到不对,话语声又大了几度,甚至于更逼近百里楠。
“别急,今天太晚了,我的意思是即便我要给各位钱,恐怕银行也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