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说甚道?”
〔3〕程子曰:“孔子言‘参也鲁’,然颜子没后,终得圣人之道者,曾子也。观其启手足时
之言,可以见矣。所传者子思、孟子,皆其学也。”
或问于程子曰:“孟子还可谓圣人否?”程子曰:“未敢便道他是圣人,然
学已到至〔1〕处。”程子又曰:“孟子有功于圣门,不可胜言。仲尼只说一
个‘仁’字,孟子开口便说’仁义’。仲尼只说一个‘志’,孟子便说许多
‘养气’出来。只此二字,其功甚多。”又曰:“孟子有大功于世,以其
言xìng善也。”又曰:“孟子‘xìng善’、‘养气’之论,皆前圣所未发。”又
曰:“学者全要识时。若不识时,不足以言学。颜子陋巷自乐,以有孔子在
焉。若孟子之时,世既无人,安可不以道自任?”又曰:“孟子有些英气。
才有英气,便有圭角。英气甚害事。如颜子,便浑厚不同。颜子去圣人,只
毫髮间。孟子大贤,亚圣之次也。或曰:‘英气见于甚处?’曰:“但以孔
子之言比之,便可见。且如冰与水精非不光,比之玉,自是有温润含蓄气象,
无许多光耀也。”
‘养气’出来。只此二字,其功甚多。”又曰:“孟子有大功于世,以其
言xìng善也。”又曰:“孟子‘xìng善’、‘养气’之论,皆前圣所未发。”又
曰:“学者全要识时。若不识时,不足以言学。颜子陋巷自乐,以有孔子在
焉。若孟子之时,世既无人,安可不以道自任?”又曰:“孟子有些英气。
才有英气,便有圭角。英气甚害事。如颜子,便浑厚不同。颜子去圣人,只
毫髮间。孟子大贤,亚圣之次也。或曰:‘英气见于甚处?’曰:“但以孔
子之言比之,便可见。且如冰与水精非不光,比之玉,自是有温润含蓄气象,
无许多光耀也。”
扬氏曰:“《孟子》一书,只是要正人心,教人存心养xìng,收其放心。至论
仁义礼智,则以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为之端。论邪说之害,则曰‘生
于其心,害于其政’。论事君,则曰‘格君心之非’,‘一正君而国定’。
千变万化,只说从心上来。人能正心,则事无足为者矣。《大学》之‘修身、
齐家、治国、平天下’,其本只是正心、诚意而已。心得其正,然后知xìng之
善,故孟子遇人便道‘xìng善’。欧阳永叔却言‘圣人之教人,xìng非所先’,
可谓误矣。人xìng上不可添一物。尧、舜所以为万世法,亦是率xìng而已。所谓
率xìng,循天理是也。外边用计用数,假饶立得功业,只是人yù之私,与圣贤
作处,天地悬隔。”
梁惠王章句上
梁惠王章句上
孟子见梁惠王〔1〕。王曰:“臾〔2〕!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3〕
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4〕。王曰:‘何以
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jiāo
征利,而国危矣。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
百乘之家。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苟为后义而先利,不夺不餍
〔5〕。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6〕。王亦曰仁义而已
矣,何必曰利?〔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