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显得又冷清又凄凉。再想起刚才许扶那油盐不进的嘴脸,许徕那又惊又怕又为难惶恐到了极点的模样,心中难免生疑,便站住了脚招手叫朱贵过来:“你别跟我回去了。”
朱贵大吃一惊,心想这三爷再宠三nǎinǎi也不能因为自己替他小出了口气就把自己给扔了啊,于是打了哭腔道:“三爷!小的虽然蠢笨,但胜在忠心耿耿,有道是千金易得,忠仆难觅……”
张仪正给他惹得笑了出来,忍不住用力打了他的头一下,骂道:“你还千金难买有情郎呢。我是有事让你做,你给我在这附近好生寻个地方坐下来,给我瞧瞧,这些天都有些什么人进出这宅子。”见朱贵要问,便yīn沉了脸道:“只许看只许记,不要多嘴。”
朱贵不敢再问,陪着笑道:“那小的陪着三爷往前头走一遭再折回来,省得招了人眼。”
张仪正点了点头,主仆几个低声说着话往前去了。
双子在附近的茶铺子里把这般情形全都看在眼里,并不出面相见。只耐心地在就着茶,磕着瓜子与茶铺老板闲聊。等了盏茶功夫,许宅一直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小厮春分苦着一张脸愁兮兮地走出来,向着街道另一边走去。双子便丢了几文钱在桌上,快步追了出去,紧赶慢赶,在街口转弯处一把抓住了春分。
春分被惊了一跳。回头瞧见是他,便苦着脸道:“怎地是你?”
双子冷笑道:“怎地不能是我?怎么?你是不是也要翻脸不认我了?”
春分满脸为难地道:“你不要怪我,端人家的碗吃人家的饭,我也是没奈何。”左右张望了一回,压低了声音道:“我们五爷吩咐过了,再不许我们同侯府本家、王府的人来往的,否则瞧见就要打断了腿赶出去。好哥哥,你心疼兄弟则个,饶了我罢。”
双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侯府的人也不许来往了?你没听岔了罢?”要说许扶不乐意同康王府的来往他还想得通,这不同侯府本家来往那是要做什么?他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春分眼里含了泪:“怎会听错?自昨日二娘子走后五爷就似变了个人。疯了似的骂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谁问他话都不答,往日他待我们老爷和夫人、nǎinǎi最是和蔼可亲,昨日却是连老爷都不肯见。老爷骂也好,夫人和nǎinǎi哭也好,都只关起门来不理。今日一大早就把我们所有人喊到了一处,先是打发何掌柜的走,又问小迟师傅想去哪家铺子他给写信推荐。又说要换个住地儿,和合楼不开了。再就说不许我们同两府的人来往,谁要想攀高枝儿就自去。我真得走了。给人看见不是耍处。”
双子拉着他不放:“侯府那边可有人来过了?”
春分叹道:“昨日下午四爷来过,给我们nǎinǎi打发走了,nǎinǎi说五爷是病中古怪犯拧巴,过几日就好。四爷等了一回不见五爷出来,也就去了,之后那边没人来过。”又抱怨道:“我倒巴不得没人来呢,不然尽数都给得罪了怎么好?”
双子又追问道:“这些日子,你们可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和事?”
春分一下子想起那深更半夜探病的周满聪来,但想到许扶的xìng子和叮嘱,便闭紧了嘴使劲摇头,用力挣脱去了。
双子无奈,心想天色太早,回去和许樱哥jiāo不了差,索xìng又折了回去,准备再守一回,人还未走到茶铺子,远远看到朱贵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吓得一缩头,飞快转身离去。
许扶内宅,满脸胡子的赵璀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茶壶苦笑道:“五哥,连水也不给喝一杯了么?”
许扶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也配?”
赵璀一时无语,厚着脸皮坐了,叹道:“你还是怪我,我不过是个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