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后来是二老爷说,那就暂时替五郎收下吧,咱们总不能一直在侯府里住着不走,日后照着利息换也就是了。二夫人这才收了,却是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非得让婢子当着她的面打开匣子清点钱物,只取了二十两金,余下还了婢子,二老爷又出具了借条。婢子没法子,只得收了。”
许樱哥听说许扶的伤情不是太严重便略略放下些心来,接过那借条在灯下细细看了一回,不由苦笑连连。许彻夫fù自来都是谨小慎微的老实人,不肯接那一匣子金银也在情理之中,但这连利息都算,还真是算得清楚。她猜着,大抵还是那日邹氏看出什么来了,生怕这一匣子金银就改变了他们最在意的那件事情。其实他们不知道,只要他们活一日,许扶就不会弃之不管,便是将来萧家有重见天日那一刻,她们兄妹能认祖归宗,许扶也断不会让许彻这一支绝了后。
知道归知道,许樱哥却不能再做什么,更明白自己日后便是想要去看许扶,也还得顾着人家养父母的心情,该遮掩的还得遮掩,该退让的还得退让。但不管怎么说,许扶能好起来这便是大善,若他能一直过得平安顺遂,她便是永不能见他那又算得什么。
青玉见她脸色好看了许多,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轻声提醒道:“早前您还睡着的时候哭着喊了梦话给三爷听见了,追问婢子两个您喊的什么,婢子说,大抵是蝈蝈?三爷问了五爷的事又问您是否送了钱财去,婢子只说送了yào物。”
净房里的水声渐停,张仪正很快便要出来,许樱哥就收了借条换了个话题:“我这一觉可睡得够沉的。
“nǎinǎi平日从不用这安神汤的,偶尔用一次效果自是好极了。”绿翡走进来,往饭桌放了一碟子还冒着热气的水蒸蛋糕,笑道:“这是三娘子和几位小娘子特意为您和三爷做的才从灶上下来,热乎乎的,您试试?”
在这康王府里,她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便是收了几个小徒弟,推广了美食。许樱哥拿了一块喂进口里,赞道:“真是不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听外头有人轻笑了一声,似是华娘的声音。不由奇道:“华娘几个亲自送过来的?”
绿翡笑着点了点头:“华娘子是为了感谢您救了母亲敏娘子则是为了感谢三爷替她带回了父亲,其他人则是来探病的。今天多福轩里坏了的椅子腿不多不少就刚好少了四根,一个下午几位娘子身旁的嬷嬷都在训人。都在学您打人呢。”
“这像什么话?”许樱哥正要叫几个小丫头进来就见张仪正打里头披散着头发出来,问道:“谁在外面?”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几个小丫头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绿翡少不得和张仪正解释了一回,张仪正看看许樱哥,笑道:“看来你这些日子都挺忙的。”
“是,依着母妃的吩咐,我现下做了三妹妹和几个侄女儿的老师,闲时就教她们读书画画和厨艺,不然你不在家,我无事可做一不小心只怕要成怨fù。”知道许扶脱离危险,许樱哥的心情好,语气也跟着轻快起来。
张仪正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从半死状态到突然复活,这变化太大很难不让人发现。猜着缘故,强笑了道:“今日早间想必是极其热闹的。”
“很早就热闹了。三爷来得迟了些刚好没碰上。”许樱哥往他面前的碟子里放了块蛋糕:“敏娘为了感谢你将她父亲带回家来,特意做给你吃的。尝一尝。”
张仪正笑了笑,垂眸自吃蛋糕,许樱哥便道:“还没来得及问呢,贺王府一事可有定论?”
张仪正沉声道:“这种糊涂冤枉帐哪里一时半会儿算得清?不论大堂兄是想不通自尽的还是人害的,总之都是dú死的,后头也少不了安六和几位伯父叔父添柴加火。大堂兄之前作恶多端,证据确凿,听说圣上本是要褫夺其贺王世子封号的,但贺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