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你,日后难免也会让人小瞧了你。以为你好欺负,也以为我是个怂包。娘子既然开了口,我便来替娘子出这口恶气!”言罢回眸。早有人捧上横刀一把,安六接了在手,含着淡淡的笑缓缓将刀自鞘中抽出。雪亮的刀光映着他秀丽的眉眼和身上的红袍,格外妖异。
新婚之日却亮了凶器,这人真是疯了!还留在院中的众女眷惊呼一声,神色仓皇地直往后退。王二夫人仓惶四顾,颤声道:“人呢,家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许樱哥却听外间还在打得热闹,差不多也就明白这在外头和王家对阵的和安六这拨人乃是分头行动,行的声东击西之计。贺王妃大抵是受的刺激太重,所以不惜与王家结仇也要坏了安六这桩亲事,而安六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也是势在必得。才刚想到这里,就见安六提着刀,慢吞吞地朝着她走了过来,立在她跟前微笑。
许樱哥惊得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却见安六侧了侧头,看着她身旁的王七娘道:“记得稍后不要闭眼,我让你看看欺负你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夫人救命!老奴不过是听命行事……”那年老的女史已是觉得不妙,挣着就往王二夫人冲了过来。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见面前红色夹杂和黑色,又有刀光闪过,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听一声钝响,半截尖叫戛然而止,一道血光冲了上来,一颗头颅咕噜噜地滚落下去,血腥味顿时大作,那年老女史的身子却还站着。
那头颅好巧不巧的刚好滚落在许樱哥等人面前,“呃……”许樱哥一阵恶心,将手掩住口,忍得泪眼模糊。王六娘呆了片刻,一口喷将出来,王七娘尖叫一声,眼睛往上一翻便晕死过去。而此刻,殒命的女史尸身才“噗通”倒地,屎尿横流。院中众女眷尖叫的尖叫,奔逃的奔逃,乱成了一片。王二夫人回过神来,又惊又怒,怒骂道:“你这个……”
安六收刀起身,将刀扔给随从,将块雪白的丝帕优雅地擦着手,微笑着打断了王二夫人的话:“如此,府上可觉得雪耻了?可原谅小子了?要是还觉着没出够气,那小子便再杀了另一个狗奴如何?”说着便将手指向了另一个吓得瘫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女史。
王二夫人要骂又不敢骂,只气得发抖:“大喜的日子,你怎地如此放肆?”
安六垂了眉眼,将手拢回袖中,低声道:“不如此,不能平怒气。不如此,不能平怨气。不如此,日后难活。不如此,怎叫人知晓我的人碰不得?”他一连四个不如此,倒听得王二夫人怔住了。许樱哥却是心潮澎湃,如此狠辣,日后贺王府中谁还敢轻易给王七娘脸色看?但如此狠辣,果然心硬如铁,幸亏她当初遇到的不是他。却见安六突地抬起眼来看着她笑道:“许二娘子,你觉得我杀得可好?”
“好……”许樱哥不及思索,冲口而出,随即又及时添了一句,“大喜之日,见了血光总是不好的。”
安六心知肚明地笑了笑,道:“烦劳替新娘子上妆吧,吉时快到了。误了吉时不好。”
此时外面方“蹬蹬蹬”闯进一群人来,王二夫人眼里绽放出光彩,颤巍巍地便朝着前头迎上去。哽咽着道:“老爷!您可来了!”
许樱哥回眸,只见一个中等身材,古铜色皮肤,留着三绺长须的锦衣中年男子带着几个锦衣少年快步走了进来,人人身上俱有杀气,看那模样。应该是王家二将军同王氏子弟,便默默退到后头。
“六爷,不告而入,不问自取是为贼。”王二将军板着一张黑脸,快步走到安六面前。睁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安六,他带进来的人则满脸戾气地上前yù将安六带来的人挡出去。
双方刀剑出鞘,场面火bào。安六静静地与王二将军对视着。轻轻摆了摆手,便听一阵收刀入鞘的声音,接着随他入内的随从顷刻间便退得干干净净。安六一个漂亮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