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换了衣裳,不见紫玉跟着,便探究地道:“怎地换了衣裳?紫玉那丫头呢?”
樱哥笑道:“她在院子里打秋千,裙摆太宽,弄破了。紫玉被大姐姐使去取东西了。”
冒氏便道:“怎不小心些?委实可惜了那裙子。”
孙氏也责怪地看了梨哥一眼,却没有指责她。梨哥见着母亲的神情,由不得又委屈起来,樱哥轻轻拽了她一把,她方定了定神,按着两位姐姐适才的吩咐,乖巧地坐到孙氏身边,依偎着母亲,把眼看向场中。
孙氏见女儿神色有异,只猜她是受了哪家姑娘的委屈,但现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便轻轻抚抚女儿的头发,以示安慰。
樱哥这才有机会同杏哥说悄悄话:“姐姐,是不是瞧瞧适才那人的去向?总要晓得是怎么回事。”她虽未点名,杏哥却晓得是指谁,便低声道:“我会使人去瞧。”但到底,倘若真是那人所为,这个亏却是白吃了。
樱哥也晓得这其中的关系,不过是要找个由头罢了,省得被人总往凶兆鬼神身上扯。
杏哥不便久留,匆匆离去。
少一时,公主府的女子马球队表演结束,时辰不早,将军府便张罗着招待男客往前头去吃酒席,女客则往后院入席。唐嫣等人则早就摘了钗环,换好打球用的窄袖袍子、长裤并靴子等衣物,摩拳擦掌等在一旁。许樱哥晓得出了早前之事,姚氏肯定要等到席终,等这事儿有些眉目才会走,便应了唐嫣等人的要求,拉着梨哥的手坐在一旁看她们步打。
孙氏早就乏了,随大流带了傅氏等人往后,冒氏却是兴致不减,只吩咐rǔ娘带了许择同孙氏等人去,她自己则说要留下来照看樱哥姐妹俩。
这姐妹俩都是大姑娘了,且樱哥行事自来稳重,这又是在将军府,哪里需要她来照看?分明是贪玩罢了。孙氏有些无语,但也不好端起嫂子的架子去管冒氏,只得再三叮嘱后带了许择去与姚氏汇合。
这边唐嫣、冯宝儿等人才等男客退场便嘻嘻哈哈地上了场。才要开始,就有人去传话,道是公主殿下要和她们凑个热闹,此时在换衣服,让她们稍等。
这话一传出来,已经走了的女眷们又都折了回来,公主殿下要打球,总不能连喝彩的人都没有吧?
眼看着观众从预想的那么几个变成了这么一大群人,又是和公主殿下一起步打,这是何等的殊荣?几个小姑娘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都兴奋并忐忑不安地凑到一处商量,既然要打,总要好好打才是,她们人数不够,是不是再凑几个人?
冯宝儿猜着公主肯定是要同自己这边的人组队,便有些得意,光是看公主的面子,她们今日也赢定了。便盘算着要在公主府的女子马球队里挑哪几个球技最好的。
唐嫣等人则是想,即便是要让公主拔得头筹,她们这边也不能太过丢人,可是谁不知道永乐公主球技精湛?即便是从公主府的马球队里挑人出来,她们这边得到的也只会是次等的,此番只怕会输得极惨,总得拉个球技好的人来助拳才是,当下便都把目光投向了许樱哥的身上。
唐嫣走过去,抱歉地道:“樱哥,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得出一把力,不然日后我们在她们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许樱哥真正为难。早前的事情还未了,又出了梨哥裙子莫名被烧毁的事情,她真不适合再跟着闹腾了。却听冒氏自告奋勇地道:“樱哥有些不舒坦,姑娘们若是不嫌弃我老笨,便由我来凑这个热闹。”
孙氏等人闻言,俱都诧异地看向冒氏,唐嫣等人也是有些惊奇并怀疑,她们与冒氏并不熟悉,哪里敢信她是否有这个能力?
冒氏神态自若,不卑不亢:“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我既然敢毛遂自荐,便不会丢了自个儿的脸。”
唐嫣本就是个爽快的xìng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