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唇不发话,也不肯松手。
张嬷嬷急的额头直冒冷汗,低声恳求:“夫人,您就放手把小少爷jiāo给奴婢吧,难道您真舍得伤了小少爷?”
方氏猛然瞪圆了眼睛,低头一看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似是快要岔气的桦哥儿,心头一凉,霍的松开了口手。
桦哥儿整个人往下一坠,张嬷嬷顺势接住,转手jiāo给了等在一旁的nǎi娘,恶狠狠警告了一声:“出去哄好小少爷,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仔细你的皮。”
nǎi娘脸都吓白了,惶恐的连声答应着,抚着搂住她的脖子不住抽噎的桦哥儿的背,一边哄着,一边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方氏望着被nǎi娘抱出去的桦哥儿,眼底满是悲怆。
张嬷嬷看在眼里,无奈的叹了一声,上前柔声安慰:“夫人,您不要太伤心了,小少爷只是一时被吓着了,等过两天缓过来,就没事了。”
方氏一把抱了她哭了起来:“我打了他,我竟然打了他,他一定恨死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张嬷嬷忙连声否认,“夫人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小少爷年纪虽小,却是个懂事的,你那么疼他,他是不会忘的,今天不过是被吓着了而已,过两天就没事了……真的,奴婢可以跟您保证……”
方氏听不进去,口中不住念叨着:“都怪我,都怪我,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他是我的心肝,他是我的宝贝,我怎么就打了他?我怎么就……”说着说着,她忽的猛然收了声,从张嬷嬷的怀里退出来,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动作之快,让就站在旁边的张嬷嬷都没来得及拦,很快,她的脸上就红了一片。
“夫人?你这是在干什么?”张嬷嬷吓得惊叫一声,飞快跑进内室,一阵翻箱倒柜,找出了消肿的yào膏,小心翼翼涂在她脸上已迅速浮肿起来的地方,一边抹着,一边含着泪说道:“您这又是何苦呢?真要说起来,这事儿也怪不了您啊……”说着,她狠狠磨了磨牙,咬牙切齿的说,“要怪只能怪文姨娘那个小贱人,若不是她故意引诱,小少爷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方氏原本黯然的眼睛一亮,顾不得张嬷嬷正仔细在她脸上涂着yào膏,倏地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恨意:“不错,不错,都是文姨娘那个贱人,都是那个贱人的错,想做桦哥儿的母亲?她做梦,就算我死了,我也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爬上我的位子的……”因为激动,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被呛的一阵剧烈咳嗽,咳的脸都涨红了,差点岔过气去都没能缓过气来。
张嬷嬷忙拍着她的背,一边帮她顺气,一边安慰:“别急别急,慢慢来……”待方氏好不容易终于缓过气来,又适时的递上一杯水。
方氏一抬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又深吸了两口气,总算是平复了起来,眼睛里又亮起了灼灼的精光,仿佛斗场上濒死的斗士又燃起了斗志,复活了过来。
张嬷嬷见状,松了口气,脸上也浮起了亮眼的笑容。
“对了,夫人打算怎么对付文姨娘那个贱人?”沉吟片刻,她问。
方氏微微眯眼,眸底寒光一闪,说:“她不是想做桦哥儿的母亲吗?侯府难得出了这么一个了不得的姨娘,就这么藏着掖着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给我把话传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最好传的全京城都知道,侯爷宠爱非常的姨娘是个什么东西……”
“是……”张嬷嬷兴奋不已,大声应了。
与此同时,老夫人那边也得了消息,正兴致勃勃的询问着秦嬷嬷事情的经过:“你再仔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文姨娘真的在方佩芸那里大闹了一通?”
“是……”秦嬷嬷含着笑,直点头,眼中闪着异样的精光,将打探的消息又仔仔细细跟她说了一边,然后道,“而且,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