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再拦,反正他想要知道的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原来如此。看着谌瀚,他唇边缓缓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没想到他这个看着冷面冷心的义兄会犯这样的错误,只是……
暧昧的笑意没在他脸上维持多久就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yīn沉和不耐:“压根儿不是什么服dú自尽吧。依我看,就是她下的手。堂堂一侯府的老夫人,竟然私藏了那种龌龊的东西,若是传出去,只怕面子里子都要丢光了。都十多年了,她怎么就还放不下呢?”
谌瀚眼底闪过一道沉沉的哀痛:“那是她最骄傲的儿子,突然没了,而且还是尸骨无存,换了谁谁都放不下。”
宋霜天看着他脸上的沉痛,只能无奈的叹息:“我知道,因为你自己也没有放下嘛。可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毕竟是战场,生死本就难料。”
“我知道。”谌瀚痛苦的紧皱起眉,说,“但我本可以救出他的……”
“那只是你以为而已……”宋霜天不同意的摇摇头说,“当时我虽然不在场,不过我听爷爷说过这事儿,当时他们只有不足千人,却被上万蛮子包围,别说你压根儿赶不及去救人,就算赶上了,就凭你身边仅有的那几百轻骑不过是去送死而已。”
谌瀚默然不语,似是无力反驳他的话,不过紧皱的眉始终未松开。他说的这些确实没错,可于他来说,当时没有尽全力救到兄长,心里头总有那么一个疙瘩在。也正是因为这个,不管老夫人做出多出格的事情,他都是处处忍让,一来,她虽不喜他,但到底是他的嫡母,二来,虽然她这个嫡母不喜他,他的长兄长姐自小对他就是极好的,如今两位都不在了,他替他们尽孝是理所应当的,不管她承不承他的意。
“……所以,你也别老把灏哥的死归咎在自己身上了。”宋霜天继续说道,“也别再无休止的迁就老夫人了。这次她只是让人给你下了春yào,下次保不准就用上dú了。”
谌瀚听着眉头一紧,迟疑了片刻,摇摇头:“她不会的……”
“你确定?”宋霜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谌瀚顿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他无法确定。
沉默了片刻,他才无奈的叹了一声说:“她到底是我的嫡母,而且,好好的一个儿子又突然没了,她心里有怨,我能理解。”
“就算她心里有怨,也不该把所有怨气都撒在你身上吧,灏哥的死跟你本来就扯不上关系。更何况……”宋霜天说着,忽然顿了一下,深深看了谌瀚一眼,眸底闪过一道警觉:“依我看,她对你用尽手段貌似并不单只是因为灏哥……”
谌瀚一听,眼中立刻有道晶亮的光芒闪了闪,仿佛也想到了什么,但嘴上却不愿承认:“你就别瞎猜猜了,除了大哥,还有什么能让她这么上心的。”
宋霜天眉头一挑:“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安平侯的爵位啊,她不是还有个亲生儿子的吗?听说,当初若不是清姐据理力争,你又占着嫡次子的名分,谌澈的年纪也还小,她根本不答应让你继承安平侯的爵位。如今可不一样,谌澈那小子终于长得有个人样了,说不定她已生了要替亲生的小儿子夺爵的念头呢。”
谌瀚眸光一暗,说:“你也说了我不过占了一个嫡次的名分而已。当年我若不是记在了她的名下,占了嫡次的名分,以庶子的身份,这爵位压根儿就轮不上我。”
宋霜天听了,颇为不屑的哼了一声:“在我看来,他们应该庆幸才对,若不是大哥你做了安平侯,安平侯府哪会有如今的声势?谌澈那小子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也就那副皮囊还能看看。”
谌瀚听着忍不住失笑,瞪了他一眼:“阿澈哪有你说的这么差?”
宋霜天不满的翻了个白眼:“我哪有说错?他本来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