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抿酒剑客的面前,连一剑都没完整得接下来,便人首异处了。
这个江湖只记得,藏剑山庄的两名庄主都很会铸剑。
却忘了藏剑二庄主叶孤,相比铸剑更会使剑。
而那个看起来逍遥世间,现在却偷摸着跟踪自家徒弟的陆地炎龙郭炎?
更是一人一掌,就将周家背后的铜钱会总舵给拍了个粉碎。
君山的那群泼皮无赖,最是不讲道理。
中年剑客念此略一愣神,似是回想起自家儿子的偷袭的几剑,顿时有些忧郁。
这才跟着君山的那个小无赖混了几天呐,就这个样子了。
什么侠士风流,大家气度都没了,这不看着,还得了?
他叶孤只是想磨练下自家儿子而已,可没想让他变成君山那群泼皮一样。
日后,若是江湖人士提起藏剑山庄的叶长书叶小少主,在与人斗武时偷袭,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如果仅仅是丢藏剑山庄的脸也就罢了,可丢的若还有他叶霄的脸,那就万万不行了!
浑然不觉自己也毫不讲理的中年剑客,轻轻放下酒杯,提起身边的湛卢龙泉二剑,随风消失在酒楼中。
酒楼中的江湖儿郎们对此却毫无察觉,依旧热火朝天的讲着吵着。
说着,那些离他们有些遥远的江湖奇事。
与此同时,扬州河畔的一个小渡口边,凉风习习,芦苇依依。
春晖之下,一座刚立的小坟包带着些青苇的草香,置在芦苇丛中。
一段似是呜咽,似是送别的曲子,自坟前响起。
昨日才失去自家娘亲的女子,此时披着一层素衣,哭跪于坟前。
芦声幽幽,呜咽幽幽,给这篇芦苇荡,平添了几份悲凉。
良久后,一道戾隼之声自天上而来,李修将手中的芦笛放下,停下了吹奏,抬头,伸臂。
一头白隼从天而落,稳稳得停在了那支臂上,甩了甩头上的弯曲羽毛,又啄了啄羽翅中因为疾飞而沾惹的灰尘,极其灵动,有着说不出的可爱。
江湖人皆知,君山丐帮善养隼,其帮弟子人手一头。
其中有五只神隼,最为出名,赤隼赤箭,黑隼栖夜,紫白隼紫翎,灰隼飞鸿和李修臂上这只白隼白凤,皆是隼中神品。
曾有一州知府,愿以黄金万两相求一隼,用以上贡天子,却被那条陆地炎龙一掌拍碎了抬金的轿子。
以小见大,足以提现这五隼的珍惜之处。
而这只白凤隼,更是五隼中的佼佼者,由丐帮帮主郭炎亲自熬了三年,这才交到了李修的手中!
轻轻取下绑于白凤隼腿上的竹筒,将中的白纸打开,其上只写了个狗爬似的字“可”
看完那纸后,李修微微振臂,那白凤隼立马振翅而飞,同时一只葫芦被少年乞儿甩于半空。
那隼欢快得叫了一声,如利箭一般疾飞至葫芦旁,一把将之抓住。随后落于一旁的树杈上,咬开了葫芦口的塞子,一点一点的啄了起来。
李修将白纸收起,拍了拍还在对着坟包哭泣的女子,说道“我们要走了。”
粥粥闻声立马抬起头,擦了擦自己眼眶上的泪水,又嗅了嗅鼻子,带着丝哭腔问道“你们去哪儿?我可以跟着一起去么?”
少女的心头,涌上了一股恐慌。还处于豆蔻年华却已然举目无亲的她,此时心中皆是对未来的迷茫,本能得想去抓住,这个给与了她安全感的少年。
李修与叶长书,相视而望,有些无奈。
毕竟他们是要去闯荡江湖的,带个女孩子会很不方便,而且李修已经通过雪凤和郭炎通过信了。
丐帮帮主说会看照的人,在扬州还能出事?所以,他们才会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