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们嘴中念念有词,黑色法阵,在星辰宇内上空徐徐展开。
站在阵眼之中的灰衣人,掏出两个水晶瓶,水晶瓶中,分别装着一红一金两种液体,灰衣人小心翼翼打开水晶瓶,往作为阵眼的、散发着莹莹微光的珠子上,滴入液体。
若是白辞在这儿,一定会惊讶,这珠子分明就是镇魔珠!红色血液滴在镇魔珠上,镇魔珠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不断与红色血液争斗着。
魔气不停侵蚀着镇魔珠,镇魔珠变得暗淡,最终被血液中的魔气同化,变得黑漆漆,此时,灰衣人又往黑漆漆的镇魔珠上,滴了一滴金色血液。
金色血液并没有净化镇魔珠上的魔气,反而让镇魔珠内,那些过往被吸收,却没来得及净化的驳杂魔气,一起喷发。
斑驳的魔气jiāo织在一起,渐渐将金色血液吞噬干净,获得力量的魔气并不满足,它们相互吞噬着。
更可怕的是,这股巨大的魔气还未被发现,就被灰衣人随即放入的白色光团吞噬。
或者该叫这光团寒脉才对,吃点魔气的寒脉变得灰暗,它慢慢融入地表,只瞬间,从阵眼开始蔓延开来,迅速笼罩整个星辰宇内。
而阵眼处的灰衣人,早在吞掉驳杂魔气的寒脉,进入地底之时,就因受不住随之而来的yīn邪魔气,融化成为养分,为脱变成为yīn脉的寒脉更加力量。
事情来的那么快,不过半个时辰,星辰宇内,就被居心叵测之人种入yīn脉,全城修士都在不知不觉之中,被yīn脉掠夺灵元。
翌日,太阳初升,却赶不走莫名的yīn冷,早起的君问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有种到极北之地的错觉。
往身上施展了好几个驱寒咒,以及保暖诀,却无论如何,也赶不走那股yīn冷,君问情吸了吸,被冻出鼻水的鼻子,赶忙回到房间中,又添了几件衣服。
然而,也只好了那么一点,往往才暖和没多久,就又感觉寒冷。
也就是修士体质较好,不若如此寒冷,非得把人冻坏不可——虽说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风枯下楼时,就看见一个个穿着厚实,脸色苍白的修士,他们想方设法取暖,却还是冷的直打哆嗦。
“风枯,你怎么就这么下来了,还不快去加点衣服,啊啾——”君问情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很冷吗?”风枯看着君问情,很疑惑,他并没有感觉到冷,反而觉得舒服极了。
下一秒,君问情晕了过去,风枯心中一紧,快步走到君问情身边,搭脉检查君问情。
风枯眉头紧皱,心中奇怪:问情体内,缘何会有如此驳杂魔气,且这魔气,似曾相识……
扶卿从楼上下来,见此状况,有些疑惑:“少主,这是发生何事?”
风枯像是想到什么,蹲下身子,手触碰地面,闭上眼轻轻感应,半晌,他睁开眼,拍拍手,道:
“我尚不能断定,还请扶卿在此,将问情体内驳杂的魔气驱散,我去外面转一转。”
扶卿点头,道:“扶卿明白。”
城中的情况并不算好,实力好些的面色发白,脚步虚浮,实力差的直接就昏迷不醒,气息更是一点点变弱。
风枯叹了口气,道:“果然是yīn脉,只是……星辰宇内为何会出现,这种未成气候的yīn脉?”
回到客栈的风枯,看见一众脸色发白的修士,围着扶卿,讨伐着什么。
柳铃铛见风枯进来,连忙扑过去,大声道:“风少天主,你终于回来了,我不是故意说出,yīn脉的事可能和极北之地有关的。”
柳铃铛委委屈屈的模样,让不少修士义愤填膺道:“哼,柳姑娘,多亏了你,我们才能揭穿,灭情九重天的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