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真想敲开楚钧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他还嫌给她造成的麻烦不够!邻居们的误会,学校门口的纷乱,公交站前的围观……现在居然折腾到家里来了!
整个早上,安宁都在被老妈和嫂子审讯!毕竟,学生家长对她热心体贴到了送她礼服鞋子的程度,十分可疑。
她再三发誓,自己跟这位开法拉利的学生家长绝没有任何的暧昧关系。安妈妈才语重心长地说:“宁宁,妈绝不允许你破坏别人的家庭!”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都是楚钧这厮害得她!事儿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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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手持请柬,踏进万金流苏大酒店的自动感应门,有门童恭敬地上前为她拎过爱马仕的包包。
迎宾小姐见多识广的水眸扫过安宁身上价值不菲的水貂皮草和里面香奈儿的礼服,脚上镶钻的意大利奢侈品牌高跟鞋。十分的疑惑不解:这明明就是个白富美,为何乘出租车来这里呢?
安宁在侍应生的引领下,乘坐电梯,到达十六楼。
会场布置得奢靡华丽,水晶灯光和玻璃酒杯闪烁着迷人的斑斓色彩,衣香鬓影,笑语晏晏,高雅而不失热闹。
第一次进到这样高档的会所,陌生而好奇!安宁款款迈步,打量着酒会上的宾客,宾客中,也有人在打量她,不乏惊艳的目光。
为了掩盖苍白的气色,安宁薄施粉黛,这使她清丽的脸庞更显得唇若红樱,眉目如画。衬着她娴静如水的气质,秋水般澄澈的双瞳,令人过目难忘。
一位年轻的绅士友好地对她举杯,勾唇微笑。安宁有些笨拙地回应——报以微笑,可是接下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偌大的酒会,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心里像长满了荒草般。
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侍应生立即送上酒水。安宁端起酒杯浅啜一口,味道很香醇,却不及那晚和楚钧一起在法国餐厅喝的八二年的拉斐。想起此事,就想起了那晚被楚钧痛揍的陈宇森。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受伤的胳膊有没有大碍。清眸黯然,瞬间有些失神。
“小姐,一个人吗?”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安宁的冥思。她抬起头,看到方才对她微笑的年轻绅士已经端着酒杯走过来。“介意我坐在你的身边吧!”
安宁怔了怔,浅浅地微笑:“不介意,请坐!”
年轻绅士毫不掩饰对安宁的艳羡,称赞道:“你很有气质,我太久没有看到如此纯澈如泉的女子了!尤其你的眼睛,灵动中含着淡淡的忧伤,让人心生爱怜!”
这应该是位调情的高手,娓娓道来,令人砰然心动。他没有夸赞她的美貌,而是赞美她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他的恭维巧妙而不落俗套。
安宁缓缓垂下眼睫,礼貌性地道了声谢谢。
就在年轻的绅士准备继续献殷勤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喝骂:“臭不要脸的小妖精,做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老娘杀了你!”
安宁吃惊地抬起头,见一个高壮胖的中年女人气势汹汹地冲着这边过来了,指着她叫骂不休。
“敢勾引我老公,看老娘不打死你!”胖女人粗鄙泼辣,没有半分素质,破坏了整个酒会的高雅气氛,引得众宾客纷纷侧目。
“你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安宁本能的想法就是如此。
“呸!小妖精,就算你化成灰,老娘也认得!”胖女人一手叉腰,一手端起年轻绅士面前的那杯酒,泼向安宁。
安宁躲避不及,被酒液溅了一身。想到这套昂服的行头是借了楚钧的,结果被泼脏了,如何再还回去?不由生气起来:“你到底是谁!有病啊!”
年轻绅士吃了一惊,再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