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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楼回您自己房间,”她对波那瑟太太说,“您肯定有一些贵重的首饰要带走。”

    “我有他的几封信,”波那瑟太太说。

    “那好,去把信找来,再到我房间和我会合,然后我们抓紧吃晚饭;我们可能要星夜兼程,所以必须养精蓄锐。”

    “伟大的上帝啊!”波那瑟太太手抚胸口说,“我的心感到窒息,我不能走了。”

    “勇敢些,嘿,勇敢些!您想一想,一刻钟过后您就得救了,您要想到您马上要做的,那是为了他您才去做的呀。”

    “哦!是呀,一切都是为了他。您只用了一句话就为我恢复了勇气;您走吧,我去找您。”

    米拉迪立刻登楼回她卧室,在房内找到罗什福尔派来的仆人,并向他面授机宜。

    他必须在大门口等着;倘若火qiāng手们偶然出现,他就驾车飞快逃走,绕过修道院,再到位于小树林另一侧的一个小村子里等候米拉迪。在此情况下,米拉迪就穿过花园,步行赶到村子;前面已经说过,米拉迪对法国的这片地区了如指掌。

    假如火qiāng手们没有来,事情就按既定方针办:波那瑟太太借口向她告别登上马车,然后米拉迪就将波那瑟太太带走。

    这时,波那瑟太太正好走了进来,为了解除她的种种怀疑——倘若她有的话,米拉迪当着她的面向那位仆人又重复了一遍她最后一部分的几点指示。

    米拉迪对马车又提了几个问题:这是一辆由三匹马拉套的驿车,驾辕者是驿站的雇用驿夫;所以罗什福尔的仆人需骑马在前面带路。

    米拉迪担心波那瑟太太心存怀疑,她的想法大错特错了。这位可怜的年轻女子过于单纯,她不可能怀疑另一个女人会如此yīn险;再说,她从修道院长那里亲耳听到的温特勋爵夫人的头衔对她完全陌生,所以她压根儿也不会知道,一个女人对她一生的诸多不幸会占有如此致命如此重要的位置。

    “您看见了,”那位仆人一出门她就说,“一切都准备停当,修道院长毫无觉察,她还以为是红衣主教派人来找我的。那个人正去jiāo待最后的命令;您尽量吃点东西,喝点葡萄酒,然后我们就动身。”

    “是的,”波那瑟太太本能地说道,“是的,我们一起动身。”

    米拉迪示意让波那瑟太太在她面前坐下,为她斟了一小杯西班牙葡萄酒,又为她弄了一块小鸡胸脯ròu。

    “您瞧,”她对波那瑟太太说,“似乎一切都在帮助我们,夜色就要来临;明天黎明时分我们就到达我们的藏身之地了,谁也不会料到我们会在那儿。喏,拿出点勇气来,吃点儿东西。”

    波那瑟太太无意识地吃了几口,嘴唇在酒杯里蘸了一下。

    “喝嘛,喝嘛,”米拉迪端起她的酒杯送到嘴边说,“像我这样喝。”

    然而,就在她的酒杯正要靠唇之时,她那端杯的手停在半空不动了:她刚刚听到马路上似乎是飞奔的车轮由远及近地滚滚而来;接着,几乎在同一时刻,她仿佛又听见马儿的嘶鸣。

    这声音将她从得意中拉了回来,犹如一阵狂飚惊醒了她的美梦;她满脸惨白,跑向窗口;而波那瑟太太则全身颤抖地站了起来,撑着她的坐椅以免跌倒。

    但她们什么还都还没有看见,只是听到奔腾之声总是愈来愈近。

    “哦!我的上帝啊!”波那瑟太太说,“这是什么声音?”

    “是我们的朋友或我们敌人的声音,”米拉迪带着可怕的冷静解释说,“您呆着不要动,我来告诉您。”

    波那瑟夫人依旧站在那里,一声不响,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宛若一尊木雕。

    响声变得更强,奔马也许只有一百五十步之遥;如果说还看不到马匹的身影,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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