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不错。”
“那客栈的店主怎么样?”
“对于我来说,吃得糟糕透了,前天是个戒斋日,他们只有荤菜卖。”
“怎么!”阿托斯说,“靠在海港边,他们难道没有鱼?”
“他们说,”阿拉米斯放下虔诚的日课经,“他们说红衣主教派人筑的堤,都将鱼儿赶进大海了。”
“不,我问你的不是这个,阿拉米斯,”阿托斯又说,“我问你在那里是否很自由,是否谁也没有打扰你?”
“我觉得没有碰到太多的讨厌鬼;对啦,说正经的,你要说什么事,大伙儿都去帕尔帕耶吧!那里一定很方便。”
“那就去帕尔帕耶,”阿托斯说,“因为这里的墙全像是纸糊的。”
达达尼昂对他这位朋友的行动方式素来熟悉,从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种示意,他就顿时领悟到局势的严重,于是他挽着阿托斯的手臂,一言未发便同他一起走出门来;波托斯和阿拉米斯跟在后面聊着天。
路途中,他们遇见格里默,阿托斯做了个手势叫他跟着走;格里默依照习惯默默地服从了,可怜的小伙子终于几乎忘记说话了。
他们走到帕尔帕耶小饭店,此时已是早上七点钟。太阳开始露头;他们订了早餐,走进一间餐厅,店主说,他们不会受到打扰的。
很遗憾,对于一次秘密集会来说,时间选得很不好;军营刚刚打过起床鼓,士兵们伸腰舒臂,以驱除夜间的睡意,为了赶走清晨的湿气,一个个都来到小饭厅喝一杯,于是龙骑兵,瑞士雇佣兵、禁卫兵,火qiāng手、轻骑兵,一个接着一个地飞快跑进来。这对店主生意是件大好事,但对四位朋友来说却非常不顺眼。所以,他们对其同行招呼声、相邀碰杯声、chā科打诨谈笑声反应极其冷淡。
“等着瞧吧!”阿托斯说,“我们马上会有一场麻烦的,但在这种时候,我们不需要这玩意。达达尼昂,你将你昨天夜里的情况给我们讲讲吧;然后我们再把我们的事告诉你。”
“果然是呀,”一个轻骑兵手端一杯烧酒,一边慢慢品尝一边摇摇晃晃地说,“昨天夜里你们果然是下壕沟的,禁卫军先生们;我似乎觉得你们同拉罗舍尔人干过一仗是吗?”
达达尼昂看看阿托斯,想要知道对这个chā嘴的莽汉是否应该回答。
“喂,”阿托斯说,“你没有听见比西涅先生赏光对你说话吗?既然这些先生们乐意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情况,你就告诉他们。”
“您不是夺取一座堡垒吗?”用啤酒杯喝着朗姆酒的一个瑞士兵问道。
“不错,先生,”达达尼昂躬身施礼回答说,“我们有这种荣幸,我们甚至还在一个底角放了一桶zhàyào呢,引bào时zhà了一个大豁口,好漂亮哟,您能够听到吧;剩下的建筑物就甭提了,被zhà得摇摇yù坠,那堡垒已今不如昔罗!”
“是哪个堡垒呀?”一个龙骑兵问;他刺刀上挑着一只鹅,正要拿去让人煮。
“圣热尔韦棱堡,”达达尼昂回答说,“拉罗舍尔人躲在棱堡后面,大大打扰干活的人。”
“场面挺热闹吗?”
“当然,我们损失了五个人,拉罗舍尔人死了八到十个人。”
“真该倒霉!”瑞士兵说;虽然德语里有一套套诅咒语,但他还是养成了习惯用法语去骂人。
“不过,很可能,”轻骑兵说,“他们今天早上就会派工兵把堡垒修好的。”
“是的,也许有可能。”达达尼昂说。
“诸位,”阿托斯说,“打个赌!”
“哦!好呀!打个赌!”瑞士兵说。
“打什么赌?”轻骑兵问。
“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