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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服妖也。」夫衣裳之制,所以定上下,殊内外也。《大雅》云:「玄衮赤舄,钩膺镂锡。」歌其文也。《小雅》云:「有严有翼,共武之服。」咏其武也。若内外不殊,王制失叙,服妖既作,身随之亡。末喜冠男子之冠,桀亡天下;何晏服fù人之服,亦亡其家。其咎均也。

    吴fù人之修容者,急束其发,而劘角过于耳。盖其俗自cāo束大急,而廉隅失中之谓也。故吴之风俗,相驱以急,言论弹shè,以刻薄相尚。居三年之丧者,往往有致毁以死。诸葛患之,著《正jiāo论》,虽不可以经训整乱,盖亦救时之作也。孙休后,衣服之制,上长下短,又积领五六而裳居一二。干宝曰:「上饶奢,下俭逼,上有余下不足之妖也。」至孙皓,果奢暴恣情于上,而百姓雕困于下,卒以亡国。是其应也。

    晋兴后,衣服上俭下丰,著衣者皆厌腰盖裙。君衰弱,臣放纵,下掩上之象也。陵迟至元康末,fù人出两裆,加乎胫之上,此内出外也。为车乘者,苟贵轻细,又数变易其形,皆以白蔑为纯,古丧车之遗象。乘者,君子之器,盖君子立心无恆,事不崇实也。干宝曰:「及晋之祸,天子失柄,权制宠臣,下掩上之应也。永嘉末,六宫才人,流徙戎、翟,内出外之应也。及天下乱扰,宰辅方伯,多负其任,又数改易,不崇实之应也。」

    晋武帝泰始后,中国相尚用胡床、貊盘,及为羌煮、貊炙。贵人富室,必置其器,吉享嘉会,皆此为先。太康中,天下又以氈为絈头及络带、衿口,百姓相戏曰,中国必为胡所破也。氈产于胡,而天下以为絈头带身、衿口,胡既三制之矣,能无败乎。干宝曰:「元康中,氐、羌反,至于永嘉,刘渊、石勒遂有中都。自后四夷迭据华土,是其应也。」

    晋武帝太康后,天下为家者,移fù人于东方,空莱北庭,以为园囿。干宝曰:「夫王朝南向,正阳也;后北宫,位太yīn也;世子居东宫,位少阳也。今居内于东,是与外俱南面也。亢阳无yīn,fù人失位而干少阳之象也。贾后谗戮愍怀,俄而祸败亦及。」

    昔初作履者,fù人圆头,男子方头。圆者,顺从之义,所以别男女也。晋太康初,fù人皆履方头,此去其圆从,与男无别也。太康之中,天下为《晋世宁》之舞,手接杯盘反覆之,歌曰:「晋世宁,舞杯盘。」夫乐生人心,所以观事。故《记》曰:「总干山立,武王之事也;发扬蹈厉,太公之志也;《武》乱皆坐,周、召之治也。」又曰:「其治民劳者,舞行缀远;其治民逸者,舞行缀近。今接杯盘于手上而反覆之,至危也。杯盘者,酒食之器也。而名曰《晋世宁》者,言晋世之士,偷苟于酒食之间,而其知不及远,晋世之宁,犹杯盘之在手也。」

    晋惠帝元康中,fù人之饰有五兵佩,又以金、银、玳瑁之属为斧、钺、戈、戟,以当笄囗。干宝曰:「男女之别,国之大节,故服物异等,贽币不同。今fù人而以兵器为饰,又妖之大也。遂有贾后之事,终以兵亡天下。」

    元康中,fù人结发者,既成,以缯急束其环,名曰撷子紒。始自中宫,天下化之。其后贾后果害太子。元康中,天下始相仿为乌杖,以柱掖其后,稍施其錞,住则植之。夫木,东方之行,金之臣也。杖者,扶体之器,乌其头者,尤便用也。必傍柱掖者,傍救之象也。王室多故,而元帝以蕃臣树德东方,维持天下,柱掖之应也。至社稷无主,海内归之,遂承天命,建都江外,独立之应也。

    元康末至太安间,江、淮之域,有败编自聚于道,多者或至四五十量。干宝尝使人散而去之,或投林草,或投坑谷。明日视之,悉复如故。民或云见狸衔而聚之,亦未察也。宝说曰:「夫编者,人之贱服,最处于下,而当劳辱,下民之象也。败者,疲毙之象也。道者,地理四方,所以jiāo通王命所由往来也。故今败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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