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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小人要茶吃,小的随问他,你们是到那里去的?他说往城里去。那时路上偶然撞见,不知他是什么人,又不曾问他姓名,恐其着在小的身上要人,所以从前不敢供出。其实这句话,实在是道听途说的,就是小的告诉何献图,也讲是听见人说,若果向小人说的人,如今可以指得出姓名,其时小的又不晓得有今日的事,怎么不在何献图面前就讲是某个说的呢?

    【译文】

    “从前杭奕禄在湖广时,既不能详细推求审问出的问题,所以特降旨让王国栋追查到底。而王国栋又十分草率地去处理,企图这样马虎完结。有凭有据的事。他还不肯细心去推究,以求彻底挖尽老根,假如地方上有疑难的事,他会将怎样去处理呢?王国栋实在是失职。现在命令王国栋要再加详细审问,务必追究出传播流言的人,那时这事才能算结束。“另外,以前命令王国栋把雍正五年五六月间从衡州路上押解过的犯官,留心访查下都是什么人,王国栋也没有奏报上来,现在让他一并确切查出后报上来。把这些事通知他,钦此。”

    臣在乡试监考结束以后,回到衙门,再次提审陈帝西,经过几次询问,他总是吞吞吐吐,犹疑不决,臣恐怕他因为愚昧无知,害怕犯罪才这样。这时恰好刘之珩等人奉皇上谕旨释放回家,臣便让刘之珩等,把皇上宽大仁厚的圣德,当面逐条告诉了陈帝西。并且又多方面委婉开导,陈才吐露出来。据他供辞说:“前年八月初,小的遵照母亲的命令,到衡州去买绸子。走到一个名叫唐堡司的地方,是一条大路,路边有个凉亭。小的走得吃力,便在那里休息一下,买碗茶吃。只见有四个高大男人,还跟着一个挑行李的,也是赶路的光景。他们都穿着长袍马褂,嘴里说的是北京官话,很像是从北京下来的旗人模样。他们自己围成一堆,在那里说什么岳老爷上了谏本,不知道忌讳,恐怕会招来麻烦。其中一个人说,皇上竟然没有定他的罪,反而升了他的官。因为那挑行李的人,来向小的讨些茶喝,小的便问他,你们是到那里去的,他说是往城里去的。那时路上偶然撞见,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又不曾问他们的姓,由于怕在小的身上要人,所以以前不敢供出来。其实这句话实在就是这样,在大路上道听途说的。就是小的告诉何献图时,也讲是听见别人说的,如果向小的说这些的人,如今小的能够指出他们的姓名的话,那时小的并不知道会有今天这件案子的事,怎能不在何献图面前讲是某某说的呢?

    【原文】

    至于那碑文,是前年九月初一,小的在衡州,去买鼎锅,在同年桥地方,见有许多人攒着一个背胡芦的道人,白发长须,约有九十多岁,据他讲有一百岁了。他招牌上写着云水道人,善观气色;又有一张诗句贴在桥上,说是什么孔明碑文。那时看相的人也多,要八文钱一相,小的也出了八文钱,相了一相。已往的事,有些对证。他自己说是四川来的,小的因识得几个字,就把那碑文看了几遍,记在肚里,也不知那诗句讲的是什么话。因小的从前病在何献图家,他郎舅说要缠绕,将小的用草荐裹了,逐出门外;又因何献图将小的对他说的话告诉别人,以致今日有这样事,所以怀恨,扯着他郎舅两人是正。如今小的供的都是实情,并没有半句假话”等语。

    正在具折奏复间,又准大学士公马尔赛等札,开前巡抚奏请,将陈帝西解京拟结。奉旨以陈帝西并未供出传言之人,王国栋不能详悉推求,但请解京,希图草率完结,务令再行详讯,追出传言之人,则此事方可归着,钦此。写字寄与巡抚在案。今在京有与陈帝西质问之处,我等遵旨再寄前来,巡抚可将陈帝西确讯取供,即将陈帝西并陈象侯、何立忠三人,遴员解送来京。臣复钦遵,详加讯问,坚称此番所说实系正情,并无捏造饰除。经遵旨将陈帝西、陈象侯、何立忠三人,遴委醴陵县典史陈继祖,于雍正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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