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困倦算是彻底折腾没了。
冯琳翻身坐起,没忍住拿手绕着伤口边缘挠了挠,“白天都没感觉,怎么这会儿痒痒,该不会是发炎了吧?”
一般被畜生抓咬过的伤口,严重都得去医院打育苗,不严重也要自己那肥皂水清洗消dú,不过冯琳怕疼,加上那伤的确没什么存在感,也就给忘记了。
这会儿伤口有异,冯琳也不敢在偷懒,掀被下床,打算去拿肥皂水清洗一下,顺便再抹点消炎yào。
冯琳去浴室拿肥皂水,经过洗漱台的时候习惯xìng的往镜子里一瞥,却猛然惊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瞪着额角的伤口。
“怎么会这样?”冯琳抬手三两下扒开额角散落的头发,看着伤口倒抽一口凉气。
冯琳清楚的记得,离开土地庙的时候她拿手机屏幕照过,当时额角的位置虽然有些破皮,但其实就是一道挠痕,一般情况下不管它两三天就自己消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道不起眼的挠痕,居然会变得这么严重,不止红肿,甚至还在化脓!
不行,得立马去医院看看!
冯琳打定主意,但还是龇牙咧嘴的用肥皂水把伤口清洗了一遍,这才回屋换下睡衣。不想吵到父母,她本来是打算自己去医院的,谁知刚出房门就和起夜上洗手间的冯爸撞了个正着。
“琳子啊,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穿的这么整齐是要干嘛去?”七月半早就过了,现在也不用冯琳压马路,所以冯爸乍然看她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纳闷儿的问了句。
冯琳忙侧了侧脸,把额角的伤口给藏起来,“是萌萌,他们吃烤鱼没带够钱,让我给就急送过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冯琳随口扯了个谎,心想等出门就给杜萌去个电话通通气,别给穿帮了。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大晚上瞎跑什么呢?这杜萌也是……算了,你回去睡觉吧,爸爸给她送钱去。”冯爸不放心的道。
“哎哟。”冯琳却乐了,“爸,你这还知道我是女孩子家家不能大晚上瞎跑呢,那你倒是别那么急着撂挑子啊,七月半前后那几天我不都这时候出门,可没见你担心过。”
冯爸被堵得语塞,尴尬的抬手忽撸了把程光瓦亮的光头。
冯琳也不贫嘴了,挥了挥手就往外走,“行了爸,我先去了,你就回去睡吧!”
冯琳话音刚落,电脑桌旁边的纸箱里就冒出个娃娃脑袋来。
“冯琳,把令牌带上,虽然没卵用,但好歹辟邪啊!”小鬼叮嘱了句,嗖的又冒出两只手,手里抓着腕儿大粗的红烛,闻得口水滴答,“唔,还是大个的好吃!”然后,就尽情发挥着吃货本xìng,不搭理冯琳了。
冯琳嘴角抽抽,但想了想还是折返回屋将床头柜抽屉里的御鬼令牌拿了出来,随手往牛仔裤兜里一揣,这才真的出了门。
小镇不大,医院离的不远,走十来分钟就到了。
冯琳这一路走来挺清净的,没有遇到什么超自然的鬼东西,不过话又说回来,自打张大爷尸体失踪后,除了小鬼,她也就见过郭爷爷一个鬼魂。
这之间,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什么牵引。
但这些却不是目前冯琳关心的,她关心的是,自己这伤口化脓,会不会导致毁容啊!
冯琳一路几乎是跑着来的医院,然后正要进医院大厅挂急诊,暗处就猛地蹿出道黑影,特么那爪子还是冲着冯琳伤口来的。
幸好她反应快就躲开了,不过等看清黑影居然是那只罪魁祸首的黑猫,就气不打一处来。
“再来一爪子,你个小畜生是想给我毁容呢!”刚刚躲避的太急,冯琳差点从台阶上再下去,心有余悸的同时很是咬牙切齿,狠狠的瞪着昂着尾巴弓着背zhà毛的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