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前,一起活埋!”
薛雷仰天长叹:“我薛家世代忠良,却屡遭灾难。苍天哪,何时才能睁眼明鉴?”
马金鹏凶狠狠说道:“休要罗嗉。现在,我就送你升天,和玉皇大帝打官司去吧!”
薛雷被喽兵推推搡搡,下了高山,来到树林中间的一个大坑旁边。薛雷撤目一看:老夫人、单秀英和几个亲随,都被绑在树上。周围有十几个喽兵,手拿铁铲,腰挎大刀。看那意思,正等着埋人。
马金鹏走上前来,说道:“今天你们落在我手,是因果报应。实话告诉你们,我父是西Ⅲ关的总兵,已死在你们薛家将之手。今天,冤冤相报,也不为枉杀。但念你们薛家世代忠良,因此,让你们落个全尸。你们有话快讲,免得后悔!”
纪鸾英一夜未见薛雷,还以为他已经被害,现在见他也被绑来,心里反倒安然了一些。
单秀英看看老夫人和薛雷,悔恨不已,心里白责道。都怪我怂恿老夫人离开长安,才遇到这样大的灾难。我虽死无憾,只是不该连累了他们祖孙哪!
薛雷见再不能生还,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次挂帅扫北,身肩重任。只因自己一时莽撞,杀了袁英,才招来一连串的灾祸。现在,只好闭目等死了。
马金鹏见他们都不说话,便传下口令:“来呀,把他们推进坑内,活活埋了!”
一声令下,唼兵将他们解下,推进坑内,便挥铲填土。
土刚齐腿,就听树林中有人高喊:“快快住手,老寨主回来了!”
马金鹏一听老察主回山,赶紧吩咐道:“住手!”
再看坑里那几个人。他们见喽兵住手,慢慢睁开眼睛,撒目观瞧:但见林中走来一位老人。鹤发童颜,皱纹堆垒,红光满面,银髯飘洒;头戴鸭尾巾,迎门高搭三尖茨菇叶,半幅黄绸子缠顶,内套一身古铜色短靠,蓝绒绳十字袢巧打蝴蝶扣,灯笼穗儿散掖在肩头,腰系杏黄色丝弯大带,下垂灯笼穗儿,足蹬古铜色薄底快靴。
这位老人来到坑边,马金鹏忙上前施礼道:“爹爹,您回来了?”
“嗯!”老人面有怒色,“先把他们押到寨中,我有话要讲。”
马金鹏不敢违命,忙吩咐喽兵,依言而行。然后。跟着老人走进聚义大厅。
书中jiāo代:这位老人便是马祥。昨天到十里外的一个山庄,找老友下棋。晚间,被大雨截住,便留宿在那里。跟他多年的小头目马魁,得知寨主半夜绑架薛家人的音信,心里暗想:老寨主的仇人,是薛家人给杀的。平时,他口口声声赞扬薛家将,今天,寨主要杀害薛家人。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嗯,我得赶紧给他送个信儿去。想到这里,一大早就骑马去找老寨主。
老寨主闻听,非常着急。赶紧跨马回到山寨,才喝住了喽兵。
书接前言。老寨主进了大厅,就问:“你要活埋的,那是何许人也?”
“有薛刚的夫人纪鸯英、扫北元帅薛雷和他的夫人。”
“唉呀!这都是威镇天下的忠良,你为何要加害他们?”
“管他忠良不忠良!那是杀我父亲的仇人,我与他们不共戴天!”
“此话从何说起啊?”
“我父亲被他们杀死,我姐姐被他们害得含辛茹苦,流离失所。此仇不报,还待何时?”
马祥一听就知道。这都是马金铃告诉他的。既然他已得知真情,也不便再瞒了。于是,便劝说道:“儿啊。你不可听信一面之词。你生父被薛斗所杀不假,但那是误伤,并非有意。纵然你对薛斗有仇,也不能累及薛家满门。大丈夫做事,不能以情盖理。你以一己私恨而贻误国事,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
马金鹏被说得低头不语。过了一阵,才说:“我看见姐姐和外甥,实在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