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在烧。
敛眉,抿唇,他对阿齐微微点了点头。
靠谱的阿齐也点点头,末了还跟拉车门的景薄晏说“先生,小心。”
下了车,寒风扑面而来,烟灰被刮得四散,景薄晏眯起眼睛,他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烟灰,按照手机短信上的房号走了进去。
不轻不重敲了三声后他便不动,手chā在口袋里静静站着。
顾云初在听到敲门声后心里更慌,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
男人的头微微抬起,正和她的眸子撞在一起,不过是分别了几天,可她却又恍若隔年的感觉。这一眼,有委屈有害怕有悲哀有愤怒,可也就是那么一瞬,就好像是一场错觉,男人的眼睛深邃冰寒,没有一点温度。
“你,你来了。”因为害怕,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大手撑着门,景薄晏对她微微一笑,某种口香糖的清新薄荷味萦绕在他身边,有点陌生。
景薄晏很少嚼口香糖,至少她没有见过。
越过她的肩头,他的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儿,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他没有什么温度的问:“想明白了,这次要脱衣服?”
看着他这个凉薄嘲讽的笑,她的心在滴血,真想一把把他推出去,可是简慕白的话一次次在耳边提醒“顾云初,如果拍不到你和他做的视频,你就永远见不到你儿子!”
回头看了看针孔摄像头的方向,她猛然脱下了身上的大衣。
景薄晏的眼瞳一缩,生生给惊、艳到。
顾云初是谁?她是一个长裙长发素淡柔和的老师,什么时候玩过这种制服you惑?
黑眸定定的落在扣子根本扣不上的衬衫胸口,再往下是纤细的小腰和小腹,包裹不住大腿的裙子,景薄晏的喉结动了动,表情却更加岑冷。
踢上身后的房门,他慢慢踱到茶几前,伸手捻起一个烟灰缸。
顾云初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眸子眯了眯,他用力一掷,摄像头顿时被打bào。
景总烟灰缸神功盖世,好!
顾云初吓得目瞪口呆,原来他知道这房间有摄像头,那么他也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可是他砸了,悠悠,悠悠该怎么办?
黑眸定定看着她,“顾云初,你还记得那天我在船上跟你说的话吗,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择信任我?”
脑子里全部被悠悠占满,她耳边仿佛能听到孩子绝望的嘶吼,一步步后退,她觉得此刻的景薄晏像个恶魔,切断了她唯一的生路。
她苍白着脸抗拒的样子,像一只被扯断线的风筝,离他越来越远。
他抓住她,“跟我走。”
顾云初退后,几乎赤果的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不,我不能走,”
忽视视觉上的you惑,景薄晏沉声问:“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悠悠,他在简慕白的手里,他……”有些话还是难以启齿,在她面前,顾云初顾忌的太多。
脱下身上的大衣把她包住,他粗糙的大拇指划过她的眉毛,“顾云初,你要明白,在渝城,甚至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威胁的了我,但是我希望是感情的威胁,比如,二哥不给我买那条裙子我就不吃饭,二哥不陪我看电影我就不吃饭,是这种。你不是任何人的工具,我也不允许你成为任何人的工具,我们要上一**也是在情深意浓的时候快乐的上,而不是在这里给人免费观赏,你懂吗?”
顾云初咬住下唇,景薄晏的话字字落在她心坎里,让她既感动又难堪,他一直在这么努力的为能在一起奋斗,而她竟然要和别人一起算计他,她不配拥有他的爱。
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滴落在景薄晏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