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从简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后他就开始找人跟拍了,都说姜老的辣,他果然老歼巨猾。
刚看到照片时顾云初是怕的,那种惧意从脚底往上,就像眼睁睁看着一条蛇从小腿肚子往上爬。
可慢慢的她平静下来,眼神也不再慌张,大概是因为今早景薄晏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看着照片,发现有一张拍的特别好,景薄晏正给她把头发绕在耳朵后面,他低着头睫毛很长,鼻梁挺直,嘴角微翘,简直能迷死人。
“这张我拿走,拍的不错。”她扬着手里的照片,嘴角微微上翘,笑的很美丽。
老头子眼角一抽,心莫名的沉下去。
捏了捏掌心,他色厉内荏的说:“顾云初,你以为老二是喜欢你的吗?你这样的女人有哪一点值得他和全天下去作对?”
顾云初淡淡一笑:“这个不劳您cāo心,我的事我自己有判断力,您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赶紧让你孙子和我离婚。”
“离婚了你以为老二会要你?”他看着顾云初就像在看一个笑话,从桌上的古董雕花银匣子里摸出一根雪茄闻了闻,却没点上。
顾云初知道他有高血压,最近都没怎么抽烟了,心里有些嗤笑,那么大年纪了你终活不过我吧,拽什么。
“这个不劳你cāo心,我只需要简慕白把孩子还给我,和我离婚。想必你也知道孩子不是你们简家的血脉了吧,当初是简慕白执意要我生下孩子的,股份也没在我手里,我宁愿净身出户。”
终于说出来了,这个秘密像一座大山压在顾云初的胸口,她以为一辈子都羞于启齿,可不知道是景薄晏的爱给了她勇气还是真被他们简家逼到份儿上,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老头脸上波澜不惊,看来这事他也早早洞悉。
眼睛里掠过yīn狠,他嘴唇动了动,像咬着谁的ròu,“既然你做下这么多对不起简家和慕白的事情,那么一定要付出代价,而且是你承受不起的代价。你和老二之间,根本不会有好结果。”
他恶dú的诅咒气的顾云初全身发抖,同时也有一种深深的惧怕,在简家四年,她多少了解他的为人,他很可能会做出对自己和景薄晏不利的事情。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让她绷不住了,拿着照片往后退了退,神情间有些慌张,“没别的事我走了。”
简老爷子把她的慌张一分不落的收在眼底,得意的勾起唇。“回来,这些照片,要是我给杂志社怎么样?”
顾云初咬咬唇,觉得他真够下三滥的,“他是你儿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顾念父子之情?”
简老头在听到父子俩个字后,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内疚?后悔?还是别的,顾云初却看不懂。
推开儿童房的门,房间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全倒在地上,小装饰品什么的都给砸碎,连窗帘和窗幔都撕了下来,悠悠干的可真够棒的,像头小狮子。
小狮子这时候却失去了活力,闭着眼睛躺在**上,身体软绵绵的,脸色也苍白的很。
“悠悠。”顾云初抱住孩子,使劲儿摇晃他。
可是悠悠的头从她怀里软软的垂落,并没有反映。
顾云初快疯了,她大声质问随后赶来的简慕白,“你们这群魔鬼,对他做了什么?”
简慕白一脚踢开一个凳子,挺生气的说:“不就是给他打了个镇定剂吗?顾云初我跟你说,你儿子一定要送精神病院,他标准的一个精神病。”
“你才精神病,你们全家都精神病。简慕白,他才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你们竟然这么对他,还有点人心吗?”
面对顾云初的指责,简慕白恼羞成怒,“够了,别贬低我们抬高你自己。在我们家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