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沉默着点了点头,拉着她有些僵硬的手离开。
李强望着女孩儿的背影,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那种冷傲像极了当年的羽谷柔,仿佛尘世间的一切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诱惑力,拥有的同时也可以轻易的放弃。
“宛梦小姐,对不起!”男人沙哑的喊出最后一声。
有些孤立的身影闻之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好好活着。”说完转身消失在了有些沉闷的天空下。外面的阳光很好,只是云太厚太厚了,怎么也透不过来,就算拼尽全力投下来的那点阳光,也是如此的无力。
世间的事总是这样的变幻莫测,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就算拼命挣扎,反抗,逃避,最终你都得选择接受。从她知道自己是个弃儿开始,她就从来不想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不管是谁,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生了她又如何?终究是将她抛弃了。原本就毫无记忆,谈何回忆?更谈不上恨。
只是这一刻,仿佛一切像筹划好的一场闹剧,一件件的都摆在了欧阳宛梦的眼前,等着她一件件的去拆穿,然后去接受,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对于生母,她是陌生的,但是却再也无法忽视。生死一刻的选择,成全了自己的存活,那是她从未来得及看上一眼的母亲啊。
所谓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林飞欣看到欧阳宛梦进来的那一刻,有种想撕裂她的冲动。望见身边的男人yīn鸷般的眼神,心中不免为之一颤,收敛住了想抓上去的举动。
“你这个贱人,跟你那贱妈一个德行,都是靠男人的赔钱货。”林飞欣憎恨的嘲笑。
厉冷尧浑身一紧,还未等到他动作,身边的女子以最快的速度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再侮辱我妈,我让你生不如死!”
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动怒,林飞欣有些措手不及,而男人的脸上多了份难得的诧异的表情。
呵斥惯了家奴的主子,一朝沦为阶下囚,总有短时间内的不适应,更何况林非肆无忌惮的女人,短暂的沉默后,摆出一副强势的姿态说道:“生不如死?就凭你?你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我告诉你,等我出去,我让你永远抬不起头做人!”
啪,清脆的巴掌声再次想起,接连的两次还击让女人的脸颊上印上了深深的手指印。欧阳宛梦握了握自己有些痛麻的手心:“既然你能害我母亲,那我何不以牙还牙,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个女儿叫欧阳美怡。”
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在幽闭的房间里显得有些yīn冷。
“你敢,你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头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但凡虎dú不食子的女人,内心深处的唯一牵挂也许就是子女了。这也正是林飞欣的软肋,不管她做多少错事,从来不把欧阳美怡拉下水。
“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女人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心,“是我!”
厉冷尧凝视着她,仿佛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有些意外,有些好奇,更有些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情绪,关于男女之间的。
林飞欣跟她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仅限于被欧阳令接到家里短暂的那段时间。她跟女儿时不时的冷嘲热讽,这个女人依旧一副平淡无所谓的表情,为了避免冲突,几乎是等他们吃完饭才下来吃剩下的饭菜,他们在家里的时候尽量不出现。
那时候就像是只温驯的小绵羊,任人宰割却毫无怨言,平静得像一个傀儡。
“别以为你有厉家的撑腰就敢跟我这么横。”林飞欣的反抗明显的在语气上占了下风,自己都觉得有点心虚。她不是傻子,厉冷尧看这个女人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不在乎。
“哼哼。”欧阳宛梦冷笑一声,对生母的心痛占据了所有的思想:“你没听说过最dúfù人心吗?如果我想做点什么,就算没有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