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船越义真缓缓收回木剑,叱骂道。
那弟子见木剑离开咽喉,这才长出一口气,慌忙退下了。
另一边,王庸已经救下了英朗。
只是王庸随意扫了英朗身体一眼,就察觉英朗情况不对劲。站立的姿势明显带着一丝萎顿,身体微微蜷缩,如同一只怕冷的虾米。
王庸伸手在英朗肋部一按,就听英朗哎哟哎哟的痛呼出来。
王庸脸色登时变得极为阴沉:“他们打你了?”
英朗点点头。
王庸只觉胸中一抹怒气勃然爆发,转头看向船越义真,冷声质问道:“你也是一代高手,没想到竟然会用出绑架这种低级手段,只是绑架也就算了,殴打一个小辈弟子,很有成就感吗?”
船越义真微微一笑,回答:“成就感谈不上,只是昨晚凑巧心情不好而已。”
“那真巧,我现在的心情也不好!”王庸语气森寒,话音未落,身体就骤然扑出。
如一头装载了巨型开山斧的机械虎,带着山呼海啸的力量扑向船越义真。
啵!
王庸双臂伸展拉长,发出一声空气爆鸣,手掌化成巨斧的斧刃,瞅着船越义真脑门就劈了下去。
这一掌劈出,周围旁观的涓滴流弟子全都忍不住心旌动摇。
他们现在才知道王庸刚才破剑廊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若是王庸用出这等力量,他们不死也得残废一半!
这哪里还是人类的力量,分明跟一头五六百斤的东北虎差不多了!
船越义真面色大变,没想到王庸说打就打,根本就不给反应时间。
而且来势如此凶猛,出手便是杀招,毫不留情。
无奈之下,他只能举起双臂格挡,并且连连退步,想要消解王庸劈来的力量。
蹬蹬蹬,船越义真连退三步。
王庸也跟着欺进了三步。
虎形劈劲夹杂着半步崩拳,王庸攻击如连珠箭一般不停,生生将船越义真打的双臂发麻,半晌回不过劲来。
“小子找死!”船越义真大怒,膝盖骤然上提,提到了胸口位置,小腿下一秒就弹出,如一柄铁锄,直刺王庸心口窝。
“泰拳?”王庸一愣,抽身就退。
船越义真这一下登时踢空,踢在空气中,发出一声短促的嗡鸣,带起的风力如赛车嗖一声从身旁经过,刮面如刀。可见他这一下力道之狠。
“想不到你一个涓滴流老师,竟然用泰拳功夫对敌。涓滴流功夫真的如此不堪,让你不屑使用吗?”王庸嘲讽道。
船越义真脸色有点难看。
刚才那一下他纯粹是顺势而发,根本没想用出的招式到底属于哪个流派。
之所以这样,主要还是跟他的经历有关。他虽是船越义夫的弟弟,但是走的却是跟船越义夫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很早就选择了外出闯荡,打过黑拳,当过保镖,最让他引以为傲的还是他曾经加入一个佣兵组织,做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雇佣兵。
长久的战争历练,让他博采众长,领悟了独特的拳意,杀伐勇猛,心狠手辣。船越义夫担心弟弟长期过着雇佣兵生活,早晚会死在枪弹之下,于是将其召回,让其担任道馆弟子的教练。
只是船越义真性格不改,仍旧狠辣阴鹜,虽然教出来不少擅长实战的弟子,可也没少打伤学生。所有涓滴流弟子对他无不是畏惧有加。
“武道一途,殊途同归,不管用的什么招式,只要得其精髓就可以。刚才我那一下看似是泰拳,实际本质上仍然是涓滴流里的寸前即止。我时常教导弟子四个字‘侵略如火’,攻击敌人就要凶狠凌厉。战场上可没有点到即止的说法,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