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军啊,张彦军!我看你是这些年在晋北当地头蛇当的太舒服了,忘了这三晋省是谁的了!敢对我们小姐说这种话的,你还是第一个,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哈哈哈哈”光头男毫不掩饰话语里的嘲笑之意。
“你们小姐?”军哥目光闪动,显然也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他头一转,终于发现了此时不正常的果总。
明明玻璃碴子还插在果总半边脸上,果总却跟小绵羊一样老老实实,没发出一声声音。
这可不是果总的性格,他分明是想隐藏自己。
“果总,还疼吗?”军哥皮笑肉不笑,问。
果总打个激灵,心里叫苦不迭。军哥这是报复啊,报复他没有提醒。
既然被揪出来了,果总只能恬着脸站起来,冲门口的巾帼恭敬的一鞠躬:“大小姐,您来了?”
巾帼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放在以往,果总早就掀桌子了。可现在非但没有,反而一脸的开心,就跟别人不搭理他,反而是他的荣幸一样。
只有果总知道,巾帼没理他,代表巾帼没把他看在眼里,也就不会因此责怪他什么。
他能不开心吗?
而军哥看着果总举动,兀自不解:“大小姐?她到底是谁?”
果总恨铁不成钢的拉了军哥一把,道:“整个三晋省还有谁有资格被称为大小姐?张彦军,你脑子坏掉了?”
此话一出,张彦军才猛的倒吸一口冷气,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谁。
“巾帼大小姐?!”
巾帼漠然回应:“是我。你刚才说要我没机会后悔?”
这话一出,登时让张彦军冷汗涔涔。
他确实说过,但是那是在他不知道巾帼身份背景的前提下。现在知道了巾帼身份,哪里还有胆量再说这种话?
晋北地头蛇,听起来很牛比。可是跟整个三晋省比起来就差远了,何况巾帼的背景远超他想象。人家不混黑,但是却能轻而易举影响整个三晋省的地下力量平衡。
都知道三晋省随便一个煤窑都有着不浅的黑白背景,为什么煤老板牛逼?除了有钱,就是因为黑白两道统吃。
可即便这样,巾帼还是以强横之姿把三晋省的煤炭行业串联在一起,组建了一个煤炭协会。
会长就是巾帼。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全省煤炭大佬没有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也没有一个不服的。
这就是实力。
这些东西军哥只听过只言片语,但是不妨碍他对巾帼的实力有个粗略判断。
他惹不起。
“对不起!”军哥罕见的低头认错道。
只是话语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忌恨跟不甘。他熬了十几年才走到这一步,本以为已经可以呼啸一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谁知道忽然出现一个人硬生生把他的脑袋给按进了尘土里。
他能不恨?
军哥眼中的表情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就站在对面的王庸。
王庸将军哥神情尽收眼底,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什么叫做势大压死人?这就是。军哥再不服,也只能憋着!
自己没眼力劲得罪了人,就得做好承受错误的心理准备。不然还玩什么黑涩会!
想着,王庸微微侧眼扫了一眼巾帼。
其实从巾帼进来的那一刹那,王庸就已经认出了这个女人。
不是王庸过目不忘,而是当初在白云人家会所的时候,这女人表现的实在太异常了。
所有人都在看热闹,只有这女人低头玩手机。尽管只是偶尔一瞥,王庸还是记住了这个奇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