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转瞬即逝,那似乎是他的一种本能,对陌生人的判断,有钱人,穷人,就两种区分。
打过招呼,他的视线移开,停在编剧身上,跟自己的年纪看起来差不多。
陈又露出一个笑容。
少年也笑了一下,“好年轻啊。”
张总说是年轻有为,又说了句,“厉先生教导有方。”
陈又,“……”
大哥哎,你差不多行啦,拍马屁得分节奏,你这么乱拍,小心被我男人的马蹄子给踩死哦。
多了个人,气氛就更怪了。
胡为都不晓得该谈什么,就硬聊,他聊的很吃力,都快出内伤了,陈又才出声,帮他分担一点。
“听说晨少爷喜欢我创造的夏红这个角色?”
少年抿抿粉嫩的唇瓣,这么个动作都带着几分引诱,像是天生的,又似是一种习惯,“夏红这个角色很可怜。”
“他跟我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要是我没有碰到张总,恐怕遭遇不会比他好到哪儿去……”
张总把少年揽怀里,“宝贝不哭。”
少年小声抽泣,晶莹的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而下,眉目间有一抹忧伤,美到令人窒息。
陈又跟胡为就要窒息了,他们低头,忙着捡鸡皮疙瘩。
厉严没反应,入定了。
只要他少发出声音,情绪尽量不露,举止能没有就没有,就不会有特别大的破绽。
少年哭了好一会儿才停,张总心疼死了,捧着小脸擦眼泪。
这画面,当真是酸甜苦辣都有。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陈又眯了眯眼,抠小手指,蹭脚跟这种小习惯都一样,这如果不是夏红本人,他晚上回去被厉严搞,绝对不哭着求饶。
好了,现在就差给他们一个一对一的机会。
在离开前,陈又说手机落下了,要回去拿,“胡大哥,你帮我看着厉严,我去去就回。”
他没走多久,就看见了树底下的少年,像是在等他。
那剧本里有关香香露露俩人的相处,对话,出租屋里的一幕幕,不是当事人之一,根本写不出来。
也就是说,少年是夏红,就一定知道陈又是周一。
陈又走到少年面前,脚步停下,他手chā着兜,等对方先开口。
如果是,那都不用试探,错不了的。
“周一,是你吧?”
“是我。”
剥离了震惊,平静的一问一答过后,树底下陷入静默,无声无息的围绕在两个同龄人中间。
陈又说,“我看照片,就觉得是你。”
夏红说,“我是看了剧本,才知道你也来了这个世界。”
陈又的眉毛挑了挑,默认。
夏红提出疑惑,“我用的是我自己的皮囊,你却换了个壳,这是为什么?”
这是一个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陈又说,“不知道。”
夏红蹙了蹙眉,“你跟了二爷后,我跟强哥他们都没了你的消息。”
陈又心说,那是当然,我死了啊,“就是剧本里写的那样,我和二爷在一起。”
夏红哦了声,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无所谓了。
当年他沾上这人的光,从四层被调到六层,很多客人来金色都是指名要他,错过品尝二爷看上的人,尝一尝那人的老乡也不错。
有一两年,夏红的人气很旺,虽没有成为金色的头牌,却也差别不大,他手上有钱了,就去买房买车,日子过的很好。
直到有一天,夏红碰到他命里的灾星。
七年多的时间,夏红付出了自己的感情,一心一意为那个人,把存款全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