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不是厉严这儿,而是公司。
胡为的眼镜挂在鼻梁上,顶着两个黑眼圈,下巴上的胡渣没刮,他平时很注重形象,从头到脚都非常讲究,这回一身衣裤皱巴巴的,头上还油乎乎的,头发一条条的贴着头皮,憔悴又疲惫。
陈又咂嘴,“胡先生,你还好吗?”
不好,妈的,一点都不好,胡为抹一把辛酸泪,还不都是你家那位害的。
陈又莫名其妙被瞪,猜到可能跟厉严有关,“厉先生改变主意,又不同意我拍戏了?”
胡为摆摆手,说没有的事,“厉哥同意。”
陈又松口气,那就行啦。
胡为摘掉眼镜,开始做眼保健cāo,为表诚意,他就亲自去找那个编剧,想两个人坐下来,面对面的就剧本的事详谈一番,结果呢,脚上的皮鞋被树枝石头划了个大花脸,身上还被不知名的虫子咬了,要不是及时去医院,没准现在已经全身红肿,半死不活。
搞成那副惨样,连块瓦片都没看到,鬼知道那个编剧住在什么地方。
胡为的眉头皱皱,深山老林荒无人烟,鸟都不去拉屎,绝对是恐怖片的取景地,也是抛尸的首先地点,那人竟然不怕被老虎豺狼吃了,如果给的不是假地址,那就是心大,人傻。
不是有句话说,老天爷在给你打开一扇门的同时,会给你关掉一扇窗,人无完人,譬如厉严,还不是重度癫狂症患者。
陈又在心里摇头,金牌编剧混的也太惨了吧,真不是家里缺油,特地用头发攒攒,自产自足?“胡先生,你的眼睫毛掉了好几根。”
胡为没感觉,“是吗?”
陈又点点头,“我给你弄掉吧。”
他说完,就撑着桌面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伸过去。
胡为顿时就往后仰,一脸受惊,“千万别碰我,厉哥醋劲大着呢,我可不想再摊上什么事。”
陈又眨眨眼,“他不会知道的。”
胡为把眼镜戴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陈又,“……”太紧张了吧,搞的他都跟着紧张起来,那男人又不是空气,还能无处不在?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胡为喊了进来,随后对陈又说,“你的女一号来了。”
陈又的懵逼脸在看到出现的女人时,完全消失不见,他腾地站起来,惊讶出声,“任舞,怎么是你?”
任舞的红唇一翘,也是诧异,“没想到会跟你合作。”
她伸出手,“陈又,希望我们接下来的两个月能够合作愉快。”
胡为在陈又要握上去的一瞬间,不动声色地把人拉开,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过来这边,大家一起聊聊。”
陈又被拉的衣服拉链都扯开了,他斜了眼胡为,不对劲。
胡为擦擦额角,还好阻止了,那合同上白纸黑字的写了,要是违约,倾家dàng产都不够赔的,可陈又是大活人,不是一个物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可能回回都能控制,所以他为什么要签呢?
不行了,胸痛。
胡为捂住胸口,靠在沙发上缓缓,大概是太累,他这一缓,就睡着了。
等到他睁开眼睛,另外两位已经聊的热火朝天,对着视频说说笑笑,还不时用手比划,哼两句歌,开心的很。
胡为,“……”
没事,陈又是gay,对这任舞顶多就是投缘,jiāo个朋友而已,他这么安慰自己。
厉严应该查过任舞,还同意陈又进组,说明也不会有其他疑心,就是爱吃醋,小狗,一棵树,一张沙发,一件衣服的醋都吃。
在办公室待了会儿,胡为就去冲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带陈又和任舞去拍定妆照,做宣传用。
棚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