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她一直都不太喜欢邹翠红,觉得这女人太……太妖,不像好人,难免反应就慢了些。
所幸邹翠红也只是客气一句,不等乐乐回话,便又转头向林同书嘱咐着:“一会儿咱悄悄拿点冰淇淋,你和你妹妹去三楼吃,别打搅他们大人谈正事。”
知道邹翠红没别的用意,是关心自己才多余嘱咐这么一句,林同书答应道:“没关系,在哪吃不是吃。不过,红姐,现在这个时候,国安哥怎么带市里的人来见国庆哥,是不是国庆哥决定把生意覆盖到市里去了?”
“哪儿呀,只是附近几个县就够国庆忙啦!这次国安带来的人和生意上没关系,好像是那一男一女想找三叔帮个忙,又怕贸然上门吃闭门羹,才辗转托到国安头上,国安带他们来想和国庆先商量一下。”邹翠红说着,撇撇嘴,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兴致不太高的样子。
这时,三人已经上到二楼拐角,可以听到不远地方有人在谈笑了。拐过这个拐角,迎面便是一条回廊,回廊左侧是洁白的墙壁与寥寥几扇暗色的门,右侧则是一排落地窗,窗外被铅云笼罩的暗淡天光穿过玻璃,投shè在纯白的墙上,却只照出一片晦涩。
楼下有个圆形花坛,几棵招展的桂花树,将枝桠伸到了窗前,隔着厚厚的玻璃仿佛触手可及,但当真摸去的时候,碰触到的无非也只是一片冰冷,连花香都似乎变的稀薄,也许要不了几天,那窗外的枝桠就会被无情剪断。
只是想想,心情便如这窗外天色,yīn沉而颓废。
穿过回廊,三人一直走到尽头一扇门前,邹翠红上前敲响门,门内本来传出的谈笑声顿时熄了,然后一个略带严厉的声音在里面问道:“谁?”
这个声音对林同书来说很熟悉,应该是邹国安,他当领导当习惯了,平常说话都会不自觉的带官腔,很好分辨。
果然,邹翠红答道:“国安哥,是我,同书过来了,我带他来和你们打个招呼。”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型清瘦,长相儒雅,即使穿着笔挺的西服,也有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的中年人上来一把揽住林同书肩膀,笑道:“你小子,可总算见到你了,上个月来的时候我就说过,让你有时间去家里玩,我和你嫂子盼星星盼月亮,愣是不见你人影,今天怎么良心现过来了?”
这人就是邹国庆了,老邹家一门子里,就数他xìng情最温和,气质最平易近人,与其他人都不同,平日里参加酒宴之类的场合,他若不递名片,别人铁定把他当哪个年轻的教授、学者,完全不像个商人。
十多年经商,竟没沾上半点铜臭味儿,也算罕见了——书上说的儒商,大约就是这种类型的罢!
邹老头两个儿子中,他与林同书关系最好最亲近,对待林同书就像对待亲弟弟……虽然年纪差了两轮左右……有时林同书会恶意的想,国庆兄大约是小时被国安兄欺负的太惨,没感受到兄弟之间的爱,才会对他这么好,以弥补心中的遗憾。
这些恶搞的想法,自然不能让人知道。
“总让你和嫂子破费,多不好意思,最近我在琢磨着怎么赚钱才好,等赚了钱我再到你家去,把以前你们请我的都请回来,大家有来有往嘛!”大言不惭的吹着牛皮,林同书被邹国庆揽着进了房间。
这房间是个客厅,装潢的极是漂亮,整个客厅呈明黄的暖色调,天花板上一盏水晶吊灯放shè着璀璨光芒,明黄的墙壁反shè灯光,乍一看去,仿佛整个屋子都镶了金边一般。
在满眼的金碧辉煌中,正对门的吧台上,数种国内外名酒熠熠生辉,几只盛着酒液的高脚杯,里面暗红的液体仿佛也晶莹闪亮。
客厅正中摆了一圈儿单人沙,两男一女坐在上面看过来,其中一个是邹国安,面色总是保持严肃的他,对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