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点复杂,他一向是固执己见的,这会儿能破例不chā手大概以及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景象了。他顿了好半天也没有能够说出下一句话。
蒲又时也没有勉强,自顾自为这样的进展而开心着。
悠然流淌的时间,逐渐显出了一丝尴尬。
蒲又时悄悄瞥了他一眼,他突然道,“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蒲又时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完全不知道这句话从何问起。
倪磐专注的看了看她茫然的脸,轻轻点了一下头,起身走了出去。
蒲又时眯了眯眼睛,总觉得有点奇怪。
但是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她长舒一口气决定还是暂且放下。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管怎么说,事情总是向好的方向发展的,哪怕现在还不够好,也一定是因为还没有走到最后的原因。她深深相信着!
那么,此时此刻她应该关注的重点就是视频门了。
阮初一。她轻轻启口,念叨了一次这个自己叫过千百次的名字。
唇齿之间好像才残存着那种熟悉亲昵的感觉,曾经,我们如此亲近过。
接到蒲又时的电话,阮初一觉得一点都不惊讶,她甚至觉得自己等待这个电话已经等待了太久,久到她能够在听出她声音的第一秒钟就进入完全的戒备状况,然后自然的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蒲又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轻笑之后,蒲又时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初一。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将私人电话给一个陌生人。而且,你的经纪人很能干不是吗?”
陶询死了,作为他的干女儿,就算大部分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jiāo易和关系,但是最近阮初一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而这种轰zhà,自己的经纪人确实处理的井井有条,让她的工作很顺利的开展和进现了下去。
于是她跟着笑了起来,“蒲又时,又或者我应该叫你,顾米?”
仿佛真的在开玩笑一样,蒲又时很是自然的接口道,“你也可以叫我倪太太。”当然,其实在蒲又时的内心里面她总觉得如果叫自己陆太太,可能倪磐会更高兴,不过这个就真的没必要让外人知道了。
想到这里,蒲又时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原来自己已经将阮初一划分到了外人那一拨。她果然是不讨喜的铁石心肠。
于是扬起自嘲的苦笑,“初一,我们见一面吧。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阮初一嗯了一声,报了一个地址。
等蒲又时到了这个地方才明白那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阮初一约自己见面的地方居然是当初和初一他们一起参加的那次号称进组熟悉一下的晚宴的地方。
他们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这个时间点,蒲又时估计是阮初一在通告中间临时拨出来的,而这个地方八成也是因为距离下一个通告不太远的关系。
她没太注意,进了门就听阮初一的话上了十八楼。
地面上统统都铺上了厚实的地毯,人走在上面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记得当时自己跟倪磐在这边碰面的时候还被别人的脚步声给吓的浑身发抖呢。走廊里面完全不见光,窗户在十分遥远的地方,全凭感应灯的照耀。而这样的安静和昏暗,显出了一种死寂的静谧,让人心里面颇为压抑。
蒲又时感觉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慢慢的在侍者的带领下,任由侍者帮忙开了门,蒲又时想到当时阮初一的嘱咐,有点纳闷的问道,“额,这个房间阮初一小姐是什么时候订的?”
侍者十分有礼貌的向她点了一下头,然后才回答说,“阮小姐包下这个房间很久了。她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过来休息一下的。”
啊?!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