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吉祥不敢。”她闻声,不待反应便跪在青砖上。
我左手搀扶她,右手拂过她有些害怕的脸蛋:“可是三姨nǎinǎi的事吓着你了?”
古人常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就在我查到佟大夫的时候,就有人曝出了三姨nǎinǎi和下人通jiān的事。
曹氏为此还特意上我屋里哭诉了好一阵,说那时候怎么怎么瞎了眼竟信了鬼话诬陷了nǎi娘。若当年我不在场,可能一切我都会顺其自然的相信。
只可惜,当年我偏偏是在场的,曹氏那咄咄逼人的语句根本就是不容商榷的姿态。要不如此,大人和母亲又何以为定呢?
“没有,三姨nǎinǎi也是自作自受。”吉香僵硬得别过脑袋贴在我的手掌边。
我反倒收回手,黯然而笑:“总会有那些落井下石,栽赃陷害的人,三姨nǎinǎi应当是没那个本是把手伸到姜家的。”
“可是早前大姑nǎinǎi确实一直都和三姨nǎinǎi走得很近。”吉香的强调好像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三姨nǎinǎi可没那个胆量和本事,能做成此事的只会有一个人。”我一把撒开了手里的食,水中的鱼儿欢腾开来。
夺食的景象掀起好一阵水响,过了片刻,那附在水面的波纹才慢慢收紧了不动。
“小姐说的可是三爷?”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事了。等一会儿你把我手信送给仇公子以后,让门房去一趟姜家。请娟娘有空务必来一趟。”我看着西边的太阳收起了刺眼的光芒,吩咐完吉香后便叫敏瑞陪我去往齐芳的住处。
路上走过那片竹林紧挨着的就是开得茂密的夹竹桃。
敏瑞察觉我的神情,缓缓指向那不远处的亭子道:“早前我就一直看到三姨nǎinǎi和大姑nǎinǎi在这处说话谈心。”
我浑身一颤抓疼了敏瑞问:“你可记得那时候大姑nǎinǎi是否怀着孩子?”
“我记得,她还时不时用手摸着她大着肚子的地方。”敏瑞说着说着还做起了动作。
如此看来娟娘后来发生的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酒娘生出来的孩子都能四肢健全,娟娘却是半条命都送上了。
这必是某人借着当年的事再火上浇油一番,好似使崔家和国公府彻底翻脸,但偏偏这国公府就是未有对酒娘做出任何的报复来。这全局最妙的地方就在于,很多人都认为那个人一定是三爷,但是这个人却是大哥自己。
我脸色雪白,不禁赞叹:“人道虎dú不食子,而却真有比那老虎更心狠的人。”
“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敏瑞,早前你说你看到三姨nǎinǎi去大爷的书房,出来时头发还乱糟糟的?”
敏瑞点点头,四面张望后凑到我耳边说:“我就躲在那假石后面,因着听到很奇怪的叫声就没敢上前。”
这次是我默不作声了,我扯过一片夹竹桃花瓣,碾碎丢地:“这件事还和谁说过?”
“除了小姐,他们都说我是傻丫头,不会信我的话的,我便谁都没有说。”
她磕磕碰碰不自信的话语却是定了我的心。我拉过她的手低声告她:“以后也不可和任何人讲,包括你自己,也要快点忘了。”
敏瑞见我很是严肃的样子,便朝我点点头道:“小姐说的,敏瑞必然做到。”
我拿过腰间的一个小穗子,正是闲时无聊编的花生豆给她:“乖,那这个就送给你玩了。”
花生豆算是我手工里能做得最好的东西,里头我经常会塞一些棉花,做得逼真些。敏瑞心智不过六岁,就这样一样小东西都能玩的不亦乐乎。
穿过两进的院子,便到了齐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