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撞墙而死呢?”
莺娘所问正是我心中的疑虑。
“其实当初你不出来是正确的,我估摸着是大房和三房有意联手要出去秦嬷嬷。”
“nǎi娘自来跟随我左右,不可能做出同时得罪大哥三哥的事。”
“那她不会,她儿子可会?”莺娘点破了我心中的最后一道蒙纱。
我搅着发尾:“nǎi娘一直都知道她儿子活着?”
“这个我也没法说准了,但是瞧着你谦德大哥的态度,这些事他必是知道秦嬷嬷活着的事的。但又为何生前两两不相认就不知道了。”莺娘得了口水又接着说:“早前嬷嬷就和我说过,她看你nǎi娘的气质就不像中原人,内里的敏捷多半像突厥人。我想着秦嬷嬷对你可是没二心便没放在心上。如今想想,你大人长年征战总会留下那么几个在战乱里死了亲人的仇家。”
莺娘说的不无道理,nǎi娘生前对我的好似乎也有半分是没由来的,若说全是因带我情分,那也委实太尽心了。
“若真是冲着大人来的,为何不直接动手了?”
“国公爷是那么容易近身的?”莺娘见我很是迷茫却不并多做解答:“过去的事还是早些放下吧,免得牵累了如今还活着的人。”
可是到底nǎi娘是死在我眼前的,我心里头那么愧疚怎么也消不去,再有大人的死因又是迷案重重的。
我拽过莺娘的胳膊,郑重道:“我想托你家那位去办点事。”
“嗯,你说。”
“nǎi娘当年入府时是生母点头的,我记得那时候籍郎说过我生母不是江州人,按理这些当时应当都有官籍的,你让江鸿帮我去查查可好?”
莺娘忙应下:“就这点事?一段饭的功夫就都问来了。”
我取过枕头下的荷包递给她:“当年给你的那个真是第一次拿针,这几年我练习了不少也就这个像样一点。”
莺娘也不笑话我了,收下荷包仔细观摩起来:“却是比给我的那个用心多了,我本还想找你算账,后头却听我哥说你连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就多了几分担心。”
“只不过不愿意穿好鞋子,我天天泥里头走来走去的,多半是白费那码鞋的功夫。”我给她摆了一碗新熬好的百合粥:“你先尝一口看可觉得苦,不行我再让她们加糖。”
莺娘闻声动了勺子小尝一口便有喝了一口,我便命一行人都下去了。
“我竟不知道百合还能煮粥,丝丝清甜,哪有苦涩?”莺娘贪了几嘴接二连三的赞叹。
我会心一笑:“慢些喝,我们常久没见总有说不尽的话,不如过几日你得了信再来,我给你做些时新的菜尝尝?”
莺娘连连应好。
“小时候你们都笑话我喜欢吃,你哥哥甚至怕我因为吃长成一个大胖子,如今再看我可还有那种顾虑?”
莺娘收了口,擦拭嘴角后说道:“你啊,就如你所说的,是个标准的吃货。不过却是对着食物有着高要求,高标准的吃货。却是我哥白白cāo了那闲心。”
我被她说的捂嘴眯眼并没接话。
“我还是忍不住可惜,你要是我嫂嫂,这些吃的可都是我囊中之物了。”
“你还真贪心。”我点过她的额头又安慰道:“即便不是你嫂嫂,我这些东西的做法也不会藏私的。”
欢声笑语总是在久别的朋友重逢后络绎不绝,我和莺娘整整从黎明聊到了黄昏,好似要把这十年错过的东西全都补一遍,而我心里却是放下了一颗最大的石头。莺娘她,过得很好。那么,我呢?
“三爷,江nǎinǎi一直没走,我也没机会去找吉香姐姐。”
“那丫头,私心越来越大了……哼,这倒是成了我下手的好机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