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得问道。
“晚些再细讲吧。”这几日不光是那些管事的,就是我也是坐的累瘫了。巴不得马上能翻身上床歇息,忽然又想到一件要紧事:“nǎi娘,你看过yào房新煮给大人的yào有加什么新料吗?”
nǎi娘思前想后了一番道:“只说国公爷的失眠没有见好的迹象,yào却是有在一点一点的加重。”
我脱去外纱只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燥人,这个夏天怕是不太好过。
第二日诠郎果真守信用得来偷摸叫我,我乘着天不亮让nǎi娘给我备了一件男子的束身衣,扎了个方便的高辫简单熟悉下就随着诠郎一同去寻国公爷的习武场。
国公爷正一人迎风挥舞着长剑,一阵一阵的剑粟声直至耳骨,力足气不足。再看招式,都是绝迹逢生的险招,一攻一守,步伐紧凑看似无章却滴滴落在心头处,立着的草人都被爽利的劈倒。诠郎两眼聚精会神,散发出一种极度渴望的姿态,而我更担心的是场上的那个老人还能举得懂多久刀剑,又还能护得了我们多久。
“诠郎来了。”国公爷一套剑法完毕,嗖的一声便准确无误得把剑收到了伫立的鞘中。因我做男儿身,又比一般二岁的少年略长些,国公爷暂且还不曾注意。
“哥哥,大人问你话呢。”因有求于他我实在不能再不害臊得称呼他诠郎,人前我还是很乖觉得喊他哥哥。
诠郎被我一提醒才想起来此番还带着一个甩不掉的跟屁虫,窘迫得对着国公爷坦然道:“茜娘也来了。”
我真是恨不得掐死这个二愣子。
第四十一章 生怒
“跪下。”从我出生至今,我映像里是未曾见过国公爷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我噗通一声双膝板正得跪地,要求得原谅那我必须服软:“大人。”潸然泪下的速度让我自己都惊叹了。
“早前我就说过不准,你也应了,怎么还能这么不管不顾的做事。你可是要反了为父?”国公爷放轻些语气,却仍是不依不挠的样子。
因着男装,即便双膝不是直接触底还是硬硬有石子硌得慌:“茜娘不是不知道大人的关心,但是茜娘能吃得苦,也愿意吃这个苦。”
我说的万分诚恳,国公爷还是紧缩着眉头,严厉的声调把诠郎吓了个魂颤,硬生生得不敢喘气。
“我念你小,此次不降罪于任何人,你早些回去梳洗梳洗便去你母亲那请安吧。”国公爷大步转身不准备再和我废口舌。
诠郎在一旁早是七魂丢了八魄了那还会为我求情:“茜妹,先回去吧,你不是身子刚好了些吗。”话毕做出要扶我的姿势。
我一撇身,错过了他的双手,毅然决然得往着国公爷的方向喊道:“大人若是不应,茜娘就长跪不起。”
国公爷拔了刚入鞘的剑,因背对着我瞧不见神情,只听到一阵威严的声音:“执意要跪,那就跪着,要知道为父的话也是命令。”
此话说的婉转,确是一丝一毫的不相让。我推了推诠郎做手势挥挥:“你快去吧,别管我。”
诠郎一步三回头很是不放心,又没那个胆来给我求情。
于是乎,我就顶着见上的日头,硬着头皮双跪着,渐渐的,一颗两颗,豆大的汗珠滚落在手边。洛阳自古便是火炉,这日头更是晒得鸟都慌,竭尽全能的腰板是真的挺不直了。我心黯然,既然做了开头,就是想不到的结尾也是我自己该受着的。
那边国公爷正给诠郎讲解着最基础的马步步骤,基本功要求以及所需的力道。开始诠郎还偷瞄着跪地的我因而力不从心,过后,被国公爷骂了几次,差点拿木条子打诠郎也就收了心思专心起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景光,那边才收了关。
诠郎一听结束立马跑过来给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