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ǎi娘闻声叫前头的小厮赶忙去帮忙收拾不一会儿就通传可以走了。
我刚出屋门,天空里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点点击落,nǎi娘赶忙为我打伞。园内,雨泽花落,红散香凋,又是离别心情上心头,在这一地算是经历了生死的,心中多少感慨。
直达马车已哒哒的跑远了,王元宝还是没来送行。昨夜他是不是就是来为桂林求情的,那现在他应该是开心的了,你一定要好好过啊。
前院左房内,留下的桂林一口yào一口yào的喂进床上那个正发着热的人嘴里,好不容易吃进点了又给吐了出来。
“元宝哥,姑娘他们已经走了,姑娘准我留下来了。”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欺骗自己,桂林禁不住留了一滴泪在yào碗里。
“桂林,你不该的。”王元宝终是醒了,回道。
桂林赶忙扶起他,把yào端给他喝道:“没有该不该,只有愿不愿。”
王元宝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样痴傻的姑娘,无心伤害她,一口喝干净了:“我自己能行,你赶紧去追你家姑娘去。”使劲了力气推着桂林赶紧走。
桂林看着他面黄的病容道:“回去了也是姑娘难做。”只有和姑娘有关的事你才会上心吧。
王元宝顶着雨,拉着桂林赶忙跑到门口:“我替你求你家姑娘。”
桂林自是不愿,拉扯着他喊道:“元宝哥,你回来,下雨了,姑娘他们都走了。”
王元宝用着吃nǎi的力,好不容易拖着桂林到了门口,只有马车滚轮留下的痕迹证明他们走了。他拼尽了全力对天说了一句话就倒下了。
桂林早已哭成泪人,那句话深深的打消她心底唯一的希望,自己傻,那他也是个傻子。
“估计还有一日便可达到蔚县了。”望着江面平静的水流,老船家对着江鸿说道。
“那可是货船?”这还是我身平第一次做江船,已经行驶了五天四夜,我还是满带激情的欣赏着来往的船只。
“要说这船舶,这几点工艺技术可不是一丁点的见长啊。”老船家顺着我指的方向感叹道。
江鸿仔细观察迎面而来的船只,船舷置防浪板,形如鹘翅,看着气魄却不理解为何如此。
我不假思索道:“那样既可防倾侧,又可掩档水浪啊。”
籍郎,江鸿,老船家都诧异的看着我,我心道,这下完了。
“籍郎,你别这么望着我,我……我是,觉得,老鹰,……不就是按这个原理才能在空中翱翔吗?”
我有些僵硬的辩解道。
“茜娘,我是男子都自愧不如了。”籍郎才不管我说的对不对,反正就是很厉害。
江鸿仔细一想,确实如此,老船家早就张目结舌了:“姑娘生的一颗七巧玲珑心,叫老人家不得不赞叹啊。”
籍郎道:“将国家的姑娘自然与常人不同。”
老船家一听原来租客是蒋国公家的跪在甲板上做了三礼道:“老人家只听的人喊姑娘名讳,不知道姑娘的家世,若有怠慢还望姑娘包涵。”
籍郎是见惯了行礼的觉得受得起,而我看和国公爷差不多年纪的人对着我磕头难受上前扶起老船家:“很是满意了,老人家快起吧,还照着之前的就好,总共也就还有一人就到了。”
老船家见我不是客套的说也就放了那颗心暗道,大夫门第里出来的姑娘就是懂礼知孝啊。
夜里我竟梦得一个男子头戴官髻,背手而站在船头处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原因。我睁开眼望着漆黑的帐顶,实在是睡不着了便起身小心的上船甲上吹风。原道竟真有少年立在那头,看清是江鸿,我上前打个招呼:“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