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怪物,抓住了吗?”第三个便衣朝陈易炫问道。他问完,远方出现一声尖叫,听到这一声尖叫,三个便衣耸耸肩,失魂落魄地朝芭蕉林外面跑去。他们好像见鬼了一样,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逃离这片芭蕉林。
陈易炫无语地看着三个逃离的便衣,这一声尖叫就好像一个信号,信号发出。便衣们便跑了。我显得有些纳闷,刚刚那一声尖叫,发出来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而是我们刚刚出发的地方,也就是陶工被野兽杀害的那一块芭蕉林。
“咱们是不是得回去了?那个女人会不会把陶工的尸体……”陈易炫伸长脖子看着尖叫声传来的地方看着。我没有等他说完。拔腿就往陶工尸体现场跑去。我感觉我和陈易炫中了对方的诡计,她这是在调虎离山,目标始终在陶工身上。
我不能让她得逞,拼了命地朝尸体现场跑去。如果我没有猜错,庞队他们一伙人早就被她给收拾了。她发出各种奇怪的尖叫声,无非是吸引我和陈易炫。我有点不明白,她为何不把便衣们都杀了呢?
这一刻,她已经骗过我和陈易炫回到了陶工尸体的现场,她得逞了,为何还要发出尖叫让我们知道她的目的。她完全可以悄然离开,我心情很复杂。跑了很长一段路,陈易炫上气不接下气地追着我叫道:“龟爷,这儿有个人,我在这边发现有个人。”
他凄然叫着。我停住脚步转身朝他跑过去。陈易炫冲进右边的芭蕉林内,我追进去。在芭蕉林内走了几步,陈易炫从一棵芭蕉树后面抱出来一个便衣警察。
便衣警察躺在一张芭蕉叶上面,他的情况和前面几个类似。陈易炫把这名便衣弄清醒之后,便衣干咳一声,吐出几口痰朝前面指着说,“那儿……那儿还有个兄弟,他被扔进去了。”
我和陈易炫朝着便衣指向的地方跑过去,三棵芭蕉树中间出现了一口泥洞,泥洞有两米多深。桶口那么大小。有一个个头偏小的便衣被狠狠地塞进了这口泥洞内。便衣身体僵直地塞进泥洞,他闭着眼,呼呼地打着呼噜,睡得可香甜了。
“陈大少爷,这儿交给你了,把人救出来,回去赏你一颗大白兔奶糖。”我对陈易炫说完转身继续跑向前面不远处的尸体现场。
我不过是跟陈易炫开玩笑,他还真当了,朝我喊道:“龟爷,你可说话算数。”
我忍俊不禁。大步朝尸体现场跑去,庞虎的便衣队员接二连三地遇事,那个尖叫不停的女人,她到底想做什么?芭蕉林内那头野兽,显然已经逃离了。要不然,我们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它不可能不出现。
我从芭蕉林内一路狂奔来到尸体现场,呼吸急促地减速走着,走了几步。我看到尸体现场那儿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正好站在陶工的脑袋处,那两棵芭蕉树的前面。
他看到我有些体力不支地走向他,朝我微微一笑,并把右手抬起来。我吐了口气,冷冷地盯着他看。只见他右手中指上缠着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眼珠子随风晃动着,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那人得意地弹动手指,使得两颗眼珠抖动得更厉害,这是在炫耀、示威。
“王八蛋,你他娘的在玩我?”我怒不可遏。使劲最后一口力气朝那人跑去。那人发出一丝冷笑,身子一转,大摇大摆地踏过陶工撒落四方的尸体朝芭蕉林外面走出去。我冲到陶工脑袋这儿,双腿酸软,膝盖一瘫。跪在了地上。
“可恶……”我捶打着松垮垮的泥土,他这是故意把我给整垮了,我吃了暗亏,心中怒火不断,自责不已。我扭头看着陶工的脸部。眼眶的地方,两个血洞红通通地挂在那儿,瞪大的眼珠没了,脸上挂着不少的血丝和凝结的血块。
第八对眼睛正好是陶工,我应该早点找到他,可是找到了又如何?凶手不仅杀了他,还把我们给设计了。嗜血杀人的野兽,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