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和小庄过去。我们走进竹屋,看到船夫被林凡松绑放走,小庄心领神会地盯着林凡说:“嗬,原来那胖老头是你安插在丧骨会的眼线。”
难怪林凡不愿回派出所而是先到这个无人光顾的竹林。
“你们别怪罪我。”林凡怕我们责怪她放走船夫。
“行了,胖老头是你的人,我们有何怪罪的。只是这位偷骨头的大婶,你就不能对她温柔点?”小庄指着柱子上的大婶问。
林凡冷笑道:“你们别说出去,赶紧把她带到车上,我们回派出所。”
她说完走回警车。
柱子那边被捆绑着的大婶没少吃苦头。人已经晕眩过去。她的两个胳膊全是血,上面全是一个一个细小的针孔,密密麻麻得有上百个。还有她的脸部,满脸的血,少说有二三十个针孔,有个刺猬在上边打滚似的。也不知道林凡对她做了什么。
小庄过去解开大婶身上的绳子低声跟我说:“龟爷,你说对了,林凡这个女人真他爷爷的狠毒,你说她是带刺的蔷薇,这哪是什么蔷薇花?明摆着就是一朵会吃人的食人花。”他说完拖着大婶走出竹屋。我没有说什么,帮着小庄扶着大婶回到警车上面。
回到派出所内。我们把大婶交给值班的民警。我和小庄想着跟林凡交流一下大婶的供词,林凡在车上一直回避这个问题,我们以为到这她会主动说。没想到她趁我们把大婶转交给值班民警的时候,自个走了,一声招呼也不打。
“哎哟!这位林大美女迟早把咱们给害了。”小庄抱怨着说。
“算了,下次咱们得跟她说清楚。一是一,二是二,不能再让她这么乱来。”我说完,有个民警从审讯室内走出来说,陈黎他想见我和小庄。陈队长他们出了状况,这事多少跟陈黎有关系,对于陈黎的审讯,吉所长、邵文山指导员并没有停止过,一度派人审着陈黎,哪怕他已经“疯”了。
今晚负责审问陈黎的是刑警队的张敏峰。
我和小庄本来已经够累的,还想着回去先休息一会儿,陈黎可真会找事。我们和张敏峰交接的时候,张敏峰告诉我们,刺死老高的尺骨中系着的彩带上的指纹已经找到正主,指纹是陈皮的。
也就是说,陈皮杀死了老高,而陈黎不过是顶罪者。小庄还不相信,说自己明明一路追着陈皮,怎么到头来抓到的不是陈皮而是陈黎?这种问题其实挺简单的,无非是陈黎发现陈皮被小庄追着,趁小庄不注意,他截住小庄,护着陈皮逃离,他们兄弟俩长得像,又是晚上,小庄哪有什么分辨,把陈黎当陈皮了。
小庄没有抓到行凶的陈皮,心情有点儿不高兴,拉着张敏峰到外面抽烟去了。
我自己一个人进入审讯室,陈黎坐在椅子上。手脚都被牢牢铐着,嘴巴同样塞着毛巾。我进来,陈黎朝我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伤害自己。
我帮陈黎把嘴巴内的毛巾摘出来放到一边才坐下,“陈黎,说吧!为什么要见我?”
“陈队长他们还好?”陈黎唏嘘一声问。
“还活着。”我回答说。
“运气真好。”陈黎笑道。
我冷冷地说:“只能说邪不胜正。”
“邪不胜正?呵呵,好一个邪不胜正。”陈黎嘿嘿笑着说,“小警察,我叫你来也不是为了什么?今天早上,我突然想起自己如何处理陈家大院那么多尸体,所以得跟你交代一下。”
“这事何必跟我谈?任意一位警察,你都能跟他们聊聊。”我说。
“不。相比之下,我更欣赏你这位从首都来的派遣员。”陈黎冷冽的眼神打在我身上,我有点儿不爽,瞪着他说:“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陈黎吐出舌头舔了舔被自己咬破的嘴唇说:“我将陈家大院那些害死我爹妈的混蛋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