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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一颤,一张小脸血色全无。

    正想告诉神君,忽得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一僵,凝神听了听。

    摇欢遁地离开后还拼尽全力跑了一段路,结果等她回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哪有帝君的影子。

    然后她就极有耐心地在牌楼的石头底下等了一会,等了片刻还不见帝君踪影,终于醒悟……她是自作多情了。

    于是她灰溜溜地遁地回来,怕躲太近会被帝君发觉,藏在巷子里的大树上。结果距离太远,她又听不到帝君在和那团黑气说什么,好奇得不得了,就越挪越近,藏到了桥洞里。

    这会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专心致志地偷听墙角。

    这团黑气就是前几日被封毅斩杀的牡丹花妖,她正逢生产,虚弱至极。那道士不管不顾地闯入,一柄镇妖剑直取她一双刚出世儿女的xìng命。

    她拼劲全力不敌,化为妖态,只想与他同归于尽。不料,她外出做生意的夫君听闻她临盆急忙赶至家中,被封毅挟持制约于她。

    牡丹花妖最终仍是不敌封毅,眼睁睁看着一双儿女丧命镇妖剑下。她那夫君夫连开口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被剑威震碎五脏六腑。她则被生取内丹,死后执念不散,怨气冲天,化为厉鬼。

    正yù寻封毅报这血仇,才发现他以她那双儿女的鲜血为阵眼,困她在这宅院中,这才有了丰南镇这场反季的大雨,连绵三日不绝。

    “我自修得人身,从未伤人xìng命做过恶事。与我那夫君情投意合结为夫妻,也未隐瞒他我为花妖的事实。我们甘愿结为夫妻,与道士何干?与丰南镇何干?与这天道又何干?”厉鬼周身气息浮动,渐渐狰狞:“那道士杀我夫君和刚出世的一双儿女,剖我内丹禁我魂魄,何算天下正道?”

    最后一声,如同啼血的白鹤,字字含泪血。

    那缩成正常魂魄大小的厉鬼,猛然透过周身环绕的黑雾朝天怒吼,那声音就像一把利剑,所指之处天地震动,云层翻涌。

    那豆大的雨滴夹杂着凌厉之势,飞快坠入湖面。

    狂风骤起,水面的雨丝被风卷起,犹如一层白雾缠绕湖面,一时风雨之声大震。

    天上黑云翻滚,从天际匆匆而来,铺天盖地般漫向远方。隐有轰隆雷声作响,天象大变。

    而直面处于风暴中心的寻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抬指虚划,在周身落下一个护身结界。任凭外面风雨如虎啸,他立在这天地间,就犹如一尊神邸,威严不可逼视。

    他当初为寻摇欢的魂魄,走遍三界,早已淡了神心。

    哪怕这厉鬼字字啼血,他也不为所动,只淡漠地抬眼看她:“休执迷不悟。”

    厉鬼仰天长笑,像是听得什么好笑的笑话,厉声质问:“神君清心寡yù,自然不知我心中悲痛。若有一日,你痛失所爱,你还会如现在这般不为所动吗?”

    这一声质问,就如匕首直直chā入他的心口,刺得他心头血涓涓流出。

    他眼神微变,似回忆起什么不忍回忆的事,眉头紧皱,薄唇轻抿。

    半晌,苦笑一声,道:“就是感同身受,才下不去手。”

    只这以血祭阵,破不得,这厉鬼又想沉没丰南镇脱身而出,势必会牵累无名山,他若不管才是不妥。

    话音一落,他脚下结出法阵,右手立于胸前,双眸轻阖,口中轻颂引魂心法。

    那厉鬼在他脚下金光一闪时已然察觉,不管不顾的拼劲力量直面对上。

    可她哪里是寻川的对手,法阵的威力削弱了她魂体的力量,让她虚弱不堪。堪堪jiāo手几招,他光是站在那里,便已压制得她无力动弹。

    厉鬼口中悲鸣,那浓烈的黑气铺天盖地地化开,她笼在这层黑雾里,似哭也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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