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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小人们就要去了。”梅公子道:“我也没甚话,少不得即日到京,面会你们老爷,烦你多多拜上罢。”周成领命出来,同了差人,依旧跨马而去。梅公子一心要会。孟宗政,梳洗了就要辞别。知府道:“虽王命孔殷,尚可盘桓数日,使弟少伸敬意,何相见之晚而相弃之速也?”梅公子道:“弟非贪位慕禄之流,因向寓在敝年兄马有德署中,实为探望冯夫人而来,不意冒犯,到此已涉嫌疑。若再逗留,愈使狂徒得借为口实。弟今且到敝年兄处,以便应召。至于冯小姐姻事,全仗公祖主持风化,lún理无亏,毋使鲸吞虎噬,有伤冯年伯高风劲节也。”知府唯唯领教。见不可挽留,一面吩咐整治早膳,一面吩咐备船只夫马俟候。知县重备脚色,禀帖来拜。梅公子用过早膳,匆匆辞别,知府知县俱殷懃相送。梅公子来到饭店,店主人见了惊讶道:“客人,”那衙役,忙叱喝一声,店主人就改口道;“大爷,为何昨日放下行李,一位也不见来?”梅公子问道:“那一位爷也没有来安歇么?”主人道:“直等到更深不见来,小人才敢取下灯笼收拾睡哩。行李在里面,可要取出来?”梅公子心上惊骇,“不知为甚缠住?我在此等候又不便。”沉吟一回,对店主人道:“你拿行李来还我,若是那位大爷来,说我先到镇江马老爷那边去了,叫他连夜赶来。”店主应诺,随役收拾行李上路,梅公子马上一路狐疑。不一日到了马有德衙门首,自有人接着。梅公子便问:“孟爷可曾来?”衙门人答道:“孟爷才到得。”梅公子方始放心。下了马,赏犒了衙役,吩咐几句致谢的话。那衙役欢喜磕了头,带马而去。早有人传进,马有德、孟宗政出来迎接。公子道:“孟兄为何行李也不取,也不来照看小弟,竟自躲了来了,莫非伯他拿住了么?”孟宗政道:“请到里面坐着细讲。”叁人到里署作揖坐定,先与马有德叙了几句话。孟宗政道:“咱是日救护轿子而去,心挂两头,念着兄异乡孑身,自然受他凌辱。思量丢了轿子回顾吾兄,又恐半路仍被抢劫,只得始终其事,送他到家。不料是一个宦家小姐,对着母亲抱头大哭,哭得好伤心。可怜!可怜!连咱也掉下几点泪。他母亲满身麻孝,是个寡fù,不见有个男人。咱便转身就走,被他母女两个一把扯住。谢咱道:『救命恩人,还有话哩』。也不知为着甚事,那个老妪赶不上轿子晚到,也称咱恩人恩人。又问道:『可是还有一位在县里哩』。那老妪对他母女道:『那县里去的一位好像我家哥儿木荣,被程公子捉到堂上,那知县倒与他作揖说话哩』。咱细细听着,料兄毕竟遇着宦情故旧,便安心放胆了。他母亲说有个亲戚家,要到那里去躲躲。有船上人认得的,要咱护送一程,咱也不曾问其姓甚,不过完着心事,又送了他到彼,恰是便道,咱便来了,正与马兄在此牵挂,喜得台兄适至。请问此日遇那知县是谁?这小姐又为着什么事?兄可曾去探望冯夫人否?”梅公子将冯畏天欺侮孤寡,冯小姐守经行权,程公子之谋婚劫抢,府县之误认执法,适蒙部文钦召情由,细细述了一遍。孟宗政哈哈大笑道,“若无下公文一节事,梅兄竟莫逃先口后劫之罪了。”马有德道:“若迟到一刻也不妙了。”又道:“若论冯小姐这样奇侠闺媛,梅兄担此罪名,亦乐于承受。”孟宗政道:“咱此一举,焉知不为梅兄异日之昆仑乎。”说得梅公子也大笑起来。说话间,排上酒肴。马有德斟上两大斗,对梅公子孟宗政道:“二位兄偶出游玩,无意中恩仇俱尽,宠辱两惊,诚为快心义举。请各饮此斗,聊申贺敬。况迎风饯别,尽在今宵促膝谈饮。”梅公子心上快畅,饮到酩酊而散。此夜梅公子忽发了寒热,病将起来。马有德忙请医调治。医生道;“此系怒气伤肝,又外感风寒,一时不能即愈,先散去风寒,然后平肝理气,再用补剂自然平复矣。”果然依次调养,耽耽搁搁,延迟了钦命。又有催文下来,马有德备个病呈申府,府申抚院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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