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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自严守,待明日且出一军,探其虚实,然后设计擒之。”刘舆道:“军师此言,甚是有理。”

    遂不出战,传令谨守寨栅。是夜,刘舆在军中与王弥饮酒为乐,将至一更时分,忽然半天中一颗大星隐隐跃跃,却像要跌下来的一般,王弥看了不觉一惊,暗想:此星正应主帅,如何煌煌yù坠?正沉吟间,刘舆仰起头来也看见了,问王弥道:“此星不知应着何人?为何却像坠下的一般?军师素明天象,必知其故。”

    王弥见问,不敢明言,只含糊答道:“此星正应贼帅,煌煌yù坠,正是敌人yù灭之象。”刘舆信以为实,心下大喜,直饮至三更时分,方才就寝。

    至明日诸将环侍,只等刘舆起身出兵。只见刘舆传令请军师王弥到内营说话,王弥随即入内来见刘舆。那刘舆将手帕裹头,卧在床上,见了王弥,不觉流泪,说道:“我与军师自出兵以来,指望为朝廷除贼,不意昨夜饮酒之后,忽然得一重病,多应此身不久在人世了。”王弥道:“偶感寒疾,何故便出此言?”刘舆道:“军师有所不知,昨夜三更时分,恰才就枕,忽见一长须道士,手拿一个大红贴,走到床前说道:‘水府神祠缺一掌案,奏闻上帝,敕君为水府掌案使者,着即日起行。’是我不愿,与他争执。霎然惊觉。便头疼身热,浑身惊颤,坐立不定。吾想此梦甚是不详,安能长久?”王弥见说,明知昨夜将星yù坠,刘舆多分不好,只得宽慰道:“梦寐之事,何足深信?元帅且自宽心,自然就愈。”刘舆道:“不是这说,吾统大军在外,此位非轻,一有不虞,军中无主。军师才兼文武,且通秘术,吾意yù写表申奏朝廷,就立军师为帅,统领三军,以退贼人。恨不能执笔,故请军师商量此事,军师可令众将到榻前,吾当口授,令书记写之。”

    王弥道:“承元帅荐举,得授今职,已出望外,安敢为军中之主?俟元帅病愈,稍效一时之见,报效朝廷,方为正理。”刘舆道:“成吾志者,军师也。不必固推,快传诸将进来。”王弥推辞不过,只得走出前营,传令诸将入营听令。

    不一时众将都到了,随王弥竟入内营,见刘舆卧病不起,俱各吃了一惊,就在榻前问候毕,刘舆命书记王铣取过笔砚,口占遗表,令其书写。王铣不敢有违,依命书毕。刘舆即着副将先锋陶侃赍奏怀帝。诸将看见,各各挥泪不止,各辞别而出,止有王弥坐在榻前相伴,不敢少离。看看到了第二日午时,那刘舆的病愈加沉重,王弥请医看治,并无效验。到了申时,只听得刘舆大叫一声,忽然不语。王弥惊慌,连忙揭帐看视,已是气绝而死。正是:

    军功未建身先死,幽恨千年未有穷。

    王弥见刘舆身死,不觉放声大哭。不一时诸将俱到,大家哭了一会。王弥命置办棺木收殓,将灵柩权寄寺院,因怕敌人乘丧来攻,不敢开丧,仍严敕诸将各营防守,不许懈怠,违者以军法从事。诸将俱各遵令,不敢稍违,只等朝廷旨意到来,再行区处。

    毕竟不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刘元海大战王弥

    话说王弥见刘舆已死,收殓事毕,愈严军中号令,只等朝命到来,另行区画。诸将俱各遵约束,不敢有违。过了一日,朝命果然下来,升王弥为总督元帅,陶侃为副使,敕令即日出兵破敌,刘舆灵柩护送还乡。王弥拜旨已毕,便集众将商量出兵。先锋桓彝说道:“刘弘祖善于用兵,我兵未知虚实,待小将先引兵挑战,看其如何,再作良策破之。”王弥依言,与兵三千。桓彝结束齐整,竟望弘祖寨前杀奔而来。

    那刘弘祖因侯有方有刘舆将死之言,按兵不动,果然隔了两日,打听得刘舆已死,主帅却是王弥,便对侯有方道:“刘舆虽死,王弥颇有机术,亦非易敌。军师有何良策可以破他?”有方见说,正要回答,只见面前帅字旗连拂了两拂,有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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