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可谓空前的兴奋。
和他过去多年以来所经历过的那些大小战事不同。
此次是他首次与中原最强大对手之一之间的首场对决。
惊变风云,开阖叱咤。尧舜功业,巍巍dàngdàng。九州大势,就此将开始新的一页篇章。
纲目已部署完毕,只等明早祭旗开拔。
公孙羊卫权等人,此刻还在议事堂里,最后紧张地核对着粮草监运、口令启节等看似琐碎,实则不容有失的诸多繁杂细节。
天将将黑,魏劭便回了。
出兵在即,他这些日被战事几乎占满的兴奋的脑袋里,浮出正为自己怀着孩子的那个小女人。心里慢慢地涌出一种浓重的怜惜和不舍。
他入了shè阳居,抬眼看到窗里透出的那片昏黄灯火,脚步停了一下。
这半个月来,不管他回来的有多晚,这面窗里的灯火,总是一直替他亮着。
他迈步,加快脚步到了阶下,示意看到自己要迎上来的值守仆fù噤声,几步跨上了台阶,到门前轻轻推开虚掩的门。
蹑手蹑足转过屏风,看到她并没躺在床上。
背对着他,坐于妆台之前。台面搁着一只开启了的信筒。
她正低头,似在读信。
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她便放下了信,折起来,顺手压在梳妆匣下。
魏劭到她身后,跪坐,从后抱住她的腰腹,手掌贴于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问道:“谁发来的信?”
小乔回过脸,对上他的目光,微笑道:“灵璧我阿姐写来。方才贾将军送来的。”
魏劭目光微微一动。
只哦了一声。
并没问什么。
数日前杨信来函,称布伏的探子报来消息,刘琰再次去往灵壁,应是拜访比彘。
结果如何,暂不知晓,只远远看到比彘亲将刘琰送出灵壁。
能够三次登门拜访,足见诚心。
能不被打动,想必也是难的。
“蛮蛮今天累吗?”
他的脸凑了过去,深深地闻了一口她发间的幽香,鼻梁蹭逗着她柔软的玉白耳垂,柔声地问。
小乔看了他一眼。
刘琰忽然横空出世般地加入了徐州乱局。
杨信既然投靠了魏劭,小乔不信魏劭对此丝毫没有察觉。
但他在自己的面前,却若无其事,只字不提。
小乔靠在了他的胸膛里。
“夫君可还记得琅琊公子刘琰?”她忽然问。
魏劭耳鬓厮磨着她,手掌也往上穿入她的衣襟,指挑小衣。
闻言微微一顿,并不停下,继续挑开她裹内里的那块薄薄布料,微糙硬的手掌心,贴覆住她因怀孕而变得日益饱满的嫩美双桃。
“提他做甚?”
魏劭轻轻揉着,感受着它们在自己掌心里的柔软弹绵。
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小乔将他那只手从自己衣襟里强行拿了出去,从他怀里出来,转身跪坐,和他相对。
“夫君不问我阿姐信里说了什么,我却想告诉夫君。”
魏劭的两道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
“阿姐说,蒙琅琊王三次访比彘请他投效,但比彘始终没有应允。阿姐还说,比彘知杨信退兵,乃是出于燕侯之意,误会既已消除,他便不yù再另生是非。”
“我知比彘为人,重诺守义。他这般,夫君可放心了?”
小乔也不遮遮掩掩,径直道。
魏劭注视着她的双眸。
“我不喜刘琰。”
片刻后,他忽然道。
和小乔方才所说,风马牛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