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底,隐有一缕暗色。目光紧紧地和她的眸光织在一起。
“我想着夫君应也是这几日要走的。夫君走好。明早我送夫君出行。”
小乔柔声说道。
……
魏劭让公孙羊随大军常速往并州。自己轻骑而行。
他的脚程很快。
昨日早方出渔阳,今晚便已经抵达了涿郡。
今夜停一夜,明早继续西去。
照这样的脚程,用不了八九日,便能抵达晋阳了。
现任涿郡郡守从门客那里,曾获悉自己倒霉上任被撤职的原因。
据说是有回君侯来涿郡公干,夜宿之时,他的上任为讨好君侯,往他房里送了个美人儿。这原本太过平常了。结果君侯却大怒,美人吓的从房里跑出来,次日,那个郡守也被撤了。
经过此事,涿郡众人背地暗传,君侯不喜女色。应有龙阳之好。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如今的这位郡守,自然不会再干相同的傻事。
迎君侯,设筵席,送君侯至驿舍下榻。特意管夫人借了个稳重的仆fù过去服侍起居。
既不送美人,也不送男宠,如此,总不会出差池。
……
魏劭当晚睡了下去,却辗转难眠。
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出了两天前的那一幕。
即便此刻想起来,他还依旧感到耳热心跳,手心出汗,整个人仿佛被糅合着强烈刺激的一种深深羞耻感给攫住了。
……
魏劭承认自己是喜欢这个女人的。有时候甚至觉得爱她爱的入骨了,到了近乎神魂颠倒的地步。
他是愿意为她做些让步的,若这些让步能讨她欢心的话。
譬如,允许她打自己之类的承诺。
但,君侯也是有他自己的底线。
他不能容忍正旦日的那个晚上,她仗着自己对她的好,竟如此放肆地挑战着自己的底线。
他当时感到既狼狈,又难堪,还愤怒,加上那么一点的伤心。
所以那个晚上起,他是真正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冷一冷她的。
他都一个月没碰她了,照样也过了下来,过的也挺不错的。
但是那一刻,躺在床上的她却和平时醒着的样子,太不一样了。
她醉的不省人事了,双眸紧闭,睫毛卷翘,脸庞红扑扑的。
他靠过去,闻她呼吸的时候,闻到呼吸里都带着一股甜醉的芬芳。
魏劭本是没兴趣再碰她了。但是必是闻她气息闻的也醉了。管不住手。就解了她的衣裳。一个月没看到的一具白花花玉体,横陈于他的眼皮子底下。
极美。他看的实在受不了了。
这副玉体可以任他享用,她还不知道。有什么比这个是更大的诱惑?
何况,他本是她的夫君,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于是君侯不再犹豫了。当时非但将她抱入怀里,还跪她身前,打开了她的一双玉腿,做了件以前他曾不止一次地在脑海里冒出过念头,却一直耻于去做的私密之事……
魏劭猛地从睡梦里惊醒,感到心跳加快,嘴巴里更是渴的要命,喉咙都快烧起来似的。
也未点灯火,下地摸到桌案之前,提起整只茶壶,一口气往嘴里灌了半壶水。
茶水已经凉透。冰冷的水顺着他的喉咙往下,终于压住了他的干渴。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茶壶放回到案面,正要翻身再躺回去,忽然瞥到窗外隐隐似有火光,过去一把推开,看到距离驿舍不远的一处民舍屋顶,往上冒出团团火光。
起火了。
魏劭立刻出屋,唤驿丞叫人扑火。
君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