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那仆fù也看不清里面到底如何了,惊慌跑走叫人,她才趁了空档逃了出来。所幸城头大战,太守府里不见人影,加上黑夜掩护,最后找到上风口一个偏僻的空马厩,把自己暂时藏了起来。
……
太守府大半被火殃及,只剩上风处的几排屋宇完好。小乔此刻被安置在了一间内室里,床榻俱全,也很干净。公孙羊离开前,命太守府的两个仆fù在外随伺,又留了一队士兵,通宵把手着通道和前后出入口。
小乔知道自己终于安全了。
这几天里,她就没有合过片刻的眼。被陈瑞弄到这里后,身旁蹲着个对自己虎视眈眈流着口水的色中饿狼,更是战战兢兢,既不敢过于强硬惹怒他,更不能叫他觉得自己容易上手,为了应对陈瑞,叫他不近自己的身,可谓费劲心机,全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是紧绷着的。
现在安全了,手腕上传来的阵阵依旧像被火烧着的疼痛却又折磨的她根本没法睡去,只恨不得把腕上那块皮ròu给剥去了才好。
刚才公孙羊和军医还在时,她一直强忍着,不想有所表露。现在跟前没人,周围也安静了下来,疼的忍不住竟掉下了眼泪。自己默默掉了一会儿的金豆子,也不知道是军医给上的yào起了作用,还是哭过后心里觉得舒服了些,手腕上的疼痛渐渐似也轻了些,面带残泪,最后靠在床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17章 魏侯之怒(下)
魏劭和公孙羊分开,往小乔住处走去。
二仆fù知城池一夜易主,陈太守及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全成阶下之囚,这会儿她两人奉命在这里听用,四只眼睛睁的老大,一刻也不敢放松,唯恐出了什么岔子。忽然见走廊尽头走来一个男子,虽年轻,步伐却隐带威势,又见廊下守卫向他行军礼,呼他“君侯”,知是房内那个女君的丈夫燕侯魏劭来了,慌忙迎上去,分跪在了两边。
魏劭停下,看了眼窗里透出的烛火,问房里动静。一个应答,说先前那位公孙使君和军医走了后,两人就在这里听差,片刻也没离开过,但房内女君一直没有呼用,应是睡下了。
魏劭走到门前,稍稍停了一停。
她被陈瑞掳走不假,但过程似有疑窦,不若趁这机会找她自己问上一问便清楚了。
他这样想,心里坦然了。于是抬手推门而入,转过迎面那扇床屏,看到她和衣靠躺在床榻的一头,被衾盖到腹上,脸朝里,一动不动,应该确实如那仆fù所言,睡了过去。
魏劭径直走到了床边,正要叫醒她,先却瞥见她朝外的那侧面颊似乎带着些残余的泪痕,目光定了一定,便往下,转向了她的手。
她的两只手,此刻手心朝上地轻搭在被衾之外,手心纤软,指蜷成了一个柔软的自然角度,干干净净,宛若青葱,衣袖也挽成了两折,稍稍往上堆高,积褶在了肘弯下,便露出一截的玉臂,肌肤腻润可见,唯独中间那段手腕处却缠着白色的一圈细软麻布,隐有yào膏的暗色渗浮了出来,看起来很是突兀。
魏劭看了片刻,视线再次挪回到了她的脸上。
烛光从侧旁照来,穿过了帐幔,半明半暗地投洒到了她的脸上,令她长长的眼睫在下眼睑上投映出了一圈安静的扇形暗影。她的脸微微朝里,他便只能看到她半张柔美的侧颜线条。昏烛罗帐影,美人独卧眠,宛若一枝隔着雾的海棠,单纯对于男人的视觉来说,自然是一种能够带来愉悦的享受。
魏劭是个正常的男人。反正她也睡着了,难免便又多看了一眼。他这才仿佛忽然又留意到,她的唇角仿佛天生生的微微上翘,便像此刻,或许因了手腕痛楚,睡梦里她眉心分明是微微蹙着的,却因这抿着的微微上翘的两点唇角,睡容也凭空的增了几分娇憨之态。
魏劭注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