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而是把这样的话锲而不舍地重复了一年多。”

    提起这些旧事，苏豪心酸不已，对女儿的内疚之情更是溢于言表。看似专注地开着车的莫悠，亦是红了双眼。

    沉默了一下，莫悠开口道。

    “唉……我就知道苏苏这丫头肯定是经历过什么，不然，哪能在这个年纪就把很多事都看得透透彻彻？”

    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听苏说起很多事，都透着普通人没有的智慧和豁达，想必，她的心智也远比她的实际年纪要成熟许多倍。因而，当苏说要认她当干妈时，她内心的反应是：当姐姐还差不多。

    原本，苏豪也提醒过自己，千万不能操之过急，但眼看莫悠这么关心女儿的事，便忍不住一古脑地把女儿这些年的事挑着重点说了不少。

    莫悠一直认真地听，心底里对苏的怜惜之情越来越强烈，甚至，有种她自己也弄不明白的，类似心疼的东西在心里盘绕。

    若现在苏再跟她说要认她作干妈，她一定无法拒绝！

    提起旧事，苏豪整个人便像是走进了时光隧道般，连神情都变得迷离恍惚。

    莫悠把车子停在海边，微微开了车窗，海风从窗边灌进车内，苏豪低沉的嗓音加上灌进来的海风的阵阵细鸣，让莫悠也恍是进入了苏豪话里的世界。

    她依稀看到，梳着马尾的小苏忧郁地趴在窗边等待久久不曾归家的妈妈，又仿是看见一脸倔强的小苏在道场里一次次地摔倒又狼狈地爬起来……

    “她妈妈……”

    当莫悠的声音突兀地插入苏豪的话里，不仅苏豪，连莫悠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苏豪既惊又喜，满目期盼地看着她，他以为，她是想起了什么，因为，此际的她，脸露悲戚，漂亮的眼里，满满的全是心疼和怜惜。

    “嗯？！”

    莫悠显然也被自己的唐突吓坏了，又被苏豪意味不明的炽热眼光直勾勾地看着，终是躲闪着尴尬地垂下眼。

    “对不起，恕我唐突！苏苏的妈妈……为什么会离开你们？如果苏先生觉得不方便，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过。”

    从第一次看到苏豪，从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莫悠便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很难接近的人。但这个男人，却对只是第二次见面的自己说了太多的隐私，这是好兆头？还是不好的征兆？

    莫悠心里隐隐有些害怕，眼前仿是出现一大片迷雾，她犹豫着要不要拔开这片迷雾。因为，迷雾背后，或者，是惊喜，或者，会是她无法负荷的惊恐。

    苏豪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莫悠，他想要从她眼里看到一些熟悉的情愫，是那种属于梦璇特有的温柔目光。

    但让他失望的时，莫悠眼里，除了探究和慌乱，找不到半点他想要的情绪。

    也是，是自己太过心急了！

    苏豪默默想着，地叹了一口气。

    “苏苏的妈妈，是被我的仇家抓了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此时，他想探过身去把她紧紧搂进怀里，跟她说，“对不起，让你受罪了！”

    可对方眼里的讶异和惊恐，像把利刀插进他的胸膛。

    他清晰地看见她像风中的枯枝，身体瑟瑟地抖着，“仇家？你是……”

    苏豪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沉重地，点点头。

    “没错，我就是你想的那种身份。”

    本来，他是想不顾一切也要把她追回来好好绑在自己身边，跟她就此到老。

    但现在，他的这种想法深深地被动摇了。

    既然，她把过去的全都忘了，是不是代表，命运给了她第二次选择。也就是说，如果她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那他，还要厚着脸皮再死巴着她吗？

    这样的自己，给了她一次灭顶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