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字:“好刀”。
“来这有什么目的?”沈叶懒得打哑谜,径直去了楼下植物园里的泉水旁,哪里有个半人高的磨刀石,这个大学里的男女都认为它只是一个摆饰,也有人穿凿附会认为它是前朝某个大将军磨快手中长刀的磨刀石,沈叶将刀锋搁在上边开始细细研磨,即使紫竹庵里的尼姑们佛法再高,也只是让他少了几分魔气,多了些不死不休的韧xìng。
“那个能在你身上留下一道伤疤的人及其实力位于美国,代号S基地,这里是详细地图。”
白衣青年jiāo出一个光盘,笑了笑:“祝你好运。”
沈叶没有半分怀疑的接过光盘,甚至连名字都没有问,纵上围墙,消失在夜幕中。
在美利坚合众国的西部沙漠中,夕阳拖得远处基地的影像一片血红。
尘起,远处一行车队缓缓驶近,扬起一线黄沙,笨重的悍马以凶悍的马力在嗷嗷吼叫,车里的军人一色的沙漠迷彩服,抱着qiāng坐在车里,边吐掉嘴里的沙子边粗鲁的喝骂,这让人想起了两百年前,戴着圆顶毡帽。腰挎双qiāng的西部牛仔一路用子弹和马刀将印第安土著畜生一样驱赶,剥皮扒骨遍地寻找黄金时那种掠夺的残忍和快意。
车队中央是一辆加长林肯,毫无声息的前行,有一种静谧的优雅,之后则是一辆劳斯莱斯,纯金的天使像本就宣告了某种高贵,当然,这两辆车都不可能是那种几百万的量产车型,一色的昂贵材质,连沙发的被套都是用产自西藏的藏羚羊皮制成,这种胆小而美丽的动物因为欧美奢侈市场的需求,多数在偷猎者的qiāng口下成了皮草。
就在车队看着近在咫尺的基地吐了一口气时,眼神一暗,视线拉长一千米,看见了前边沙丘上静静的人影。
沈叶站在山岗上,不大,戴着竹制斗笠,背着相隔一万公里之远的江南水乡里常见的青色蓑衣,绑腿缠得一丝不苟,赤足上是一双杂了牛筋编织的草鞋,腰上却挂着很有江湖豪气的牛皮酒袋,鼓鼓囊囊的还剩一半的酒液,腰上是一把刀。极长,极宽,没有刀鞘。
“嘭!”
空旷孤寂的沙漠里被qiāng声打破了宁静。
来复qiāng在阿瑟上校的肩膀上滑落,这个出身北魁克省强盗世家的美国佬就坐在车队的第一辆车里,护送后边加长林肯里的高级角色前往基地,他最喜欢的就是用这种shè击一次就得用槌子将子弹槌进qiāng膛的的蛮力qiāng械,shèbào敌人的头。
想着血花和白花花的脑浆迸shè的情景,阿瑟上校不由舔了舔嘴角,这会让他想起之前将一个金发小绵羊狠狠捅破第一次**的那一刹那,当然,他早泄了。
来复qiāng是一种刻了膛线的老式qiāng械。膛线给弹头提供了旋转的力量,高速旋转前进的子弹会shè得更精准,更远,可以像穿透一张白纸那样穿透人体最坚硬的颅骨。
沈叶安静的站着,低垂的斗笠下伸出白皙的手掌,手指修长有力,微微一探,在破空而来的呼啸中,用指尖抵住了那颗高速的弹头,一切静止。
阿瑟上校得意的笑容还没有散去,燃起的青色硝烟还在车厢内,目瞪口呆看着那枚静止的子弹头被那根略显瘦弱的手指轻轻一拨,调转方向,屈指一弹。
更大的呼啸声在空气中响起,白色气流像咻咻的dú蛇吐信那样狠dú,‘波’的一声没入这个美国佬的防弹衣内,但气旋声仍在尸体内膨胀,车厢内的其他几人狠狠咒骂,就取下qiāng支打算瞄准shè击,但渐渐的,露出了惊恐神色。
尸体的眼珠渐渐鼓了出来,像个充气的皮囊,缓缓的膨胀。
“轰”,那具尸体bàozhà。
车厢内血雾弥漫,零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