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谷睁大了眼睛,“那你要做什么?做望夫石吗?”
舍轻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过后,她迷茫的摇摇头,落寞道:“不知道,若他不做修罗王就好了。” 这一点,她也知是不可能的,经过与丘颜谷的jiāo谈,她越发觉得自己和九翌之间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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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容不言带着既明来谢舍轻烟,他们送了许多原液和宝贝给她,舍轻烟不想师父太过感谢她,便如数接收了那些宝物。
容不言得知九翌没有为难舍轻烟,心头松了一大口气,后来,容不言三天两头的往魔界奔走,斜月世界里变得冷冷清清的,舍轻烟索xìng也不住里头了,容不言传授的法术,她都学得差不多,接下来便是自行修炼了。
舍轻烟每日过得很平淡,妙音那处她每日是一定要去的,陈道夫那处去练神力也是要去的,日子虽充实,她却觉得很孤独,内心深处的空虚是任何人都填不平的,唯有...九翌可以。
她不敢再去梵罗山,只能在周围转悠转悠,仍没有见到他一面,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相见了,舍轻烟从斜月世界搬出来,更多的是怕错过九翌来找她。
住在须弥山脚下热闹多了,东蔚屡屡纠缠于舍轻烟,她烦不胜烦,这日,东蔚摘了许多美人花奉上,舍轻烟看都没有看一眼,她闭眼打坐,东蔚像个大孩子一般,守候在她身旁。
如今的舍轻烟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没有人敢对她说一句捻酸倒醋的话,她有了许多的拥护者,期中有男有女,他们常向她请教法术,舍轻烟从不拒绝旁人的请教,她一直很耐心的与他们讲解,因此,东蔚新学了一招接近舍轻烟的花样,便是请教问题。
东蔚看着舍轻烟的侧脸,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却始终不敢有所作为,他不想吓跑了舍轻烟,东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阿烟还不大喜欢他,他不能太鲁莽。
与须弥山相隔几十里的梵罗山内,九翌摩挲着手上的字条,那女子都如此不知好歹了,他还挂念着她,真真是着了魔。
一个侍女战战兢兢的端来了茶水,已经一个月了,每个端茶进来的侍女定会死去,她心惊胆战的站在原地静候,九翌抿了一口戚宛如沏的茶,从前到不觉得难以下口,此刻喝得他想发火,这味道一点也比不上卿卿的手艺。
九翌一杯子砸向了低头的侍女,她顿时灰飞烟灭,尸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门外,守门的人听到异响,自觉就进去处理尸体了。
一人端了茶杯出去,一人抗走了尸首。
戚宛如心境浮躁,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舍轻烟的程度,所以泡出来的茶,天差地别。
九翌眉头紧锁的坐在椅子上,他什么也没做,只干坐着。
闯入一个人的生活很容易,可留下的痕迹却很难磨灭。
这些日子以来的空虚,使他发觉了一件事,舍轻烟还偷走了一样东西,那便是...他的心,他不知什么时候爱上了她,似乎是卿卿呆在他身边的日子里。
她一点一点的渗入进来,成了不可戒除的习惯,他习惯了舍轻烟发出声音,他习惯了那三口茶,他习惯了办公时身旁有个人一起同他看书。
习惯...最是可怕,虽会淡,却难忘,她的离去,孑然就成了一种残缺。
“罢了,还是去见见她吧。” 九翌从椅子上起来,他向外走去,上一回...不欢而散,还是备点枇杷再去吧,九翌去了一趟古刹山,提了一篮子的枇杷在须弥山结界外晃悠,他一眼便看到了盘腿而坐的舍轻烟,她身旁竟有个俊俏男子围绕,九翌捏着篮子的手微微泛白。
进出的女弟子频频向九翌搭讪,九翌置之不理,他身上的气势冰冷孤傲,那双寒星一瞥,杀气顿露,那些女子渐渐不敢再搭话,九翌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