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这个媳妇啊,什么都好,就是太抠,自己亲弟弟都舍不得。
不过到底是她家的事,既然她不张罗,他也就别多管闲事了。
一桌人闷声吃饭,这时外地突然传来赵成的喊叫,“许芳,出来一下,许芳。”
“大姐,你去看一下,姐夫可能找不着东西了。”二姑道。
“吃个饭都不消停,烦人。”大姑唠唠叨叨地出去了。
刚到外地,就被赵成扯到房门口,“你咋才出来呢,给你使眼色没看见啊。”
“你那眼睛跟豆似的,我哪看得出来,有事说事,我还得吃饭呢。”大姑不乐意,她最烦赵成这点,偷偷摸摸,净想些坏心眼。
“败家娘们。”赵成瞪她一眼,继续道,“我跟你说啊,一会你跟你妈说,许四那地咱家种了,来年秋后再给钱。”
大姑皱眉,“老四不是说先不卖吗,万一生意没做好可咋整。”
“就是怕这。”赵成道,“地咱们先种了,到时候他即便买卖没做成,也要不回去了。”
听完,大姑冷笑一声,“赵成啊赵成,我可算听明白了,你这坏老四呢是吧,那是我亲弟弟。”
“你老娘们懂个屁!”赵成不高兴,“咱家不攒俩钱,哪有钱给大宝娶媳妇,咱家可是俩小子呢。老四家一个姑娘蛋子,上什么学,就她那俊模样,找个好婆家,不啥都有了。而且广夏还小呢。”
他瞪了大姑一眼,“你也不想想,咱家多难啊!”
大姑迟疑了,“广花上学,老四还指望她出息呢。”
“上学?”赵成冷笑,“广花那模样可是一点都不像你们老许家人,小心给别人养孩子。”
“你瞎说啥!”大姑捶了赵成一下,犹豫道,“我试试吧,就怕爸不同意。”
“得了吧。”赵成嗤笑,“老爷子那是甩手掌柜,哪个孩子你看他管了,还不都是你妈撺掇,老四可是个孝子!”最后一句话他说得讽刺意味十足。
许四的孝顺在他眼里,就是傻!
回到屋里,大姑看了眼许四,道:“你做买卖不可能就做几个月就不干了,那地就先给你姐夫种着,不然等来年开春就晚了,之前还得整地呢。”
闻言许四皱眉,看了赵成一眼,心知这是姐夫跟大姐说什么了。他这个大姐没什么心眼,姐夫说啥是啥。
想了想,许四道:“我现在亟需用钱,姐夫要是想种,那就包五年,现钱。”
“现钱!”赵成坐不住了,“我现在手里可没那么多钱。”
这时,许母也说话了,“自家亲戚也这么计较,地还没种呢,就要上钱了。”许母偏疼两个闺女,对两个儿子一般,两儿媳妇,那是掐脖子看不上。
许母这个人眼中只能看见小恩小惠,闺女给她买颗糖,她能记住,儿子帮她干一秋天活,她看不着。
还到处跟人说,儿子就是不行,不孝顺,娶了媳妇忘了娘。到哪都是闺女贴心,看我这秋衣秋裤,都是老闺女给买的。结婚十多年了,从没穿过儿媳妇一件衣服。
她也不想想,就她这么能作,这么偏心,哪个儿媳妇上赶着给她买东西啊!
见许母拉偏,许父瞪了她一眼,“你懂啥,别在这瞎掺和。”
这老四真是越学越精了,还一块要五年的钱,真是美得他。赵成冷哼,就许四那样的,还五年,两个月就黄了。
赵成心里想得可好了,第一年先种着,许四买卖要是没干成,他也能种一年地。假如许四这买卖要是做成了,他就能一直种这地了,而且还不用给钱。
哪有弟弟在城里做大买卖,家里的地给姐姐种,还要钱的。
许四要是敢要,他就在屯子里磕碜他!
“老四啊,你也知道你外甥要娶媳妇了,姐夫手头实在是没钱啊。”赵成苦着脸。
许四心里气得不行,但是怕许母在里面瞎搅合,就学着赵成,也苦